在謝梅說出這話的時候,我心中其實有過這種猜測。
可哪怕人在驚恐之中,所做的事情也是會記得的,不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
況且,當時她已經喝下了帶有大量安眠藥的果汁,早就不省人事了,又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
帶著這樣的疑問,我轉頭看向韓靜,“你是怎麼認為的呢?”
她並沒有直接回答我的話,而是低頭沉思起來。
過了一會,她從口袋裏麵拿出一張紙巾,“現在還不能確定指甲縫中的血就是盧廣義的,我先提取一下,帶回去化驗,到時候就知道結果了,你先不要恐慌,在結果沒有出來之前,沒必要害怕。”
將紙巾對折之後,韓靜利用邊角從謝梅的指甲縫中提取了那些已經變幹的一些血沫,而後又將她包好。
她什麼都沒有說,而是直接給我使了一個眼色。
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然後跟著她一起走出了病房。
走到外麵後,韓靜轉頭看向我,“按理說,人的指甲縫是絕對不可能流血的,我剛才特意的檢查了一下,她的指甲很正常,也就是說,這血是不知道她怎麼沾到手上的,我先帶回去檢測一下,你就留下來吧。”
我點點頭,“好,那你先回去吧。”
沒有進到病房裏麵,我站在門口,從門上的玻璃看了進去。
謝梅滿臉的驚恐,看起來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一般。
她這副模樣,我還真的有點不太敢相信她會和盧廣義的死有什麼關係。
再說了,當時她還在昏迷當中,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又怎麼可能會這樣呢?
在我們趕到案發現場的時候,她還是不省人事的狀態,加上她身上以及房間裏麵都是沒有血跡的。
要是人真的是她殺了的話,這又如何解釋呢?
假設,人真的是她所殺,她後麵又清理了現場,甚至是後麵才喝下了那些安眠藥,做了一個有利於自己的證據。
真是如此的話,那她也沒有必要再將自己指甲封縫中有血跡的事情告訴我們,這完全是沒有辦法解釋清楚的。
深吸了一口氣,我沒有再想那麼多,先出去了一趟。
再次回來的時候,我買了一些吃的東西,還有一部分切好的水果,交給了看在門口的兩個警員,讓他們先找個地方去吃,我這時坐在門口,繼續的看著。
這樣坐了大概有一個小時的時間,病房門忽然傳來了聲音,我將推開門進去,發現水杯掉在了地上。
見狀,我直接走過去,將水杯給撿起來了。
“你要是想要喝水的話,可以直接叫我的,我就在門口了。”
謝梅一臉尷尬的搖著頭,“不是的,是我想要上廁所,原本想要扶著櫃子站起來的,但是沒有扶穩,所以就不小心把水杯給弄倒了。”
“那你等一會,我去找個護士過來。”
到了前麵的服務台,我和值班的護士說了一下,她便過來幫忙攙扶謝梅去上廁所了。
等到她們上完廁所回來了之後,我追了上去,走到了護士身邊,問了一句,“請問一下,剛才你攙扶的那個病人,她手術的事情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