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胡海就被摁在了椅子上，“少廢話！”
胡海伸手揉了揉頭發，這才發現坐在前麵的我。
“警察同誌，你叫我來的？”
“沒錯，你和張小蝶是什麼關係？”
“我和張小蝶……”他愣了一下，過了一會才說道：“沒什麼關係！”
“你撒謊！”我拿出通訊記錄，拍在他麵前，“你要是和胡小蝶真沒關係的話，你們兩個每天打那麼多通電話幹什麼？”
“還是說你是給她拉皮條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可就又犯事了！而且現在正在嚴打……”
“等等！”胡海急忙喊道：“警察同誌，你別汙蔑我！我什麼時候給張小蝶拉皮條了，我可不幹那種事！”
“那不是往自己腦瓜子上扣綠帽子嗎？”
他意識過來自己說錯了話，懊惱的拍了拍腦門，這才說道：“好，那我就實話實說了，我和張小蝶是男女朋友關係！”
“我倆小時候就認識，一個村的，當初也是一起出來闖蕩，然後就處對象了，就這麼簡單。”
我站在他麵前，“你知道張小蝶在做什麼嗎？”
“我知道：我們都是被生活所逼的苦命人，再說了，小蝶她什麼也不會，身體還不好，幹不了重活，也隻能去幹這個了。”
“你說張小蝶身體不好，這是怎麼回事？”
原來這個張小蝶之前因為意外懷了兩次孕，打胎之後，她的身體就出現了問題。
大概是因為沒有好好調理，找的又是黑診所，從那之後，張小蝶隻要幹一點活，就容易出現頭暈目眩的情況。
醫生說是傷到了根基，必須要好好養著，但是他們兩個人都沒有正經工作，也沒有錢，時間一長就受不了了。
有一次張小蝶和胡海在路邊上，一個男人看上她的姿色，上前搭話，被胡海一拳頭擊退。
但是這也讓張小蝶發現了謀生的希望，然後她就經人介紹進入了按摩店。
最開始的時候，還是瞞著胡海，到了後來，被撞個正著，沒辦法隻能承認了。
兩個人分手了一段時間，因為一次過年回村又在一起了。
而這一次，張小蝶把工作搬到了明麵上，胡海因為有女人養著，也不用像之前那麼辛苦，就幹脆遊手好閑起來。
說白了，他還願意跟張小蝶做男女朋友，可不是因為多麼喜歡她，而是因為張小蝶可以給他錢花。
這樣的冤大頭，現在可不好找了。
不過胡海為了自己的麵子，從來都沒有對外宣布過，張小蝶顯然也知道這一點，從來沒有提過任何要求。
兩個人就這樣搭夥過日子，如果張小蝶沒有客人，他們就住在一起。
如果有客人，那胡海就住在他哥們家裏，要不然幹脆去網吧包夜。
顧南風忍不住說道：“你說你們兩個有手有腳的，去幹什麼正經工作不行，非要做這一行！”
“正經工作？正經工作也賺不到錢！如果正經工作能賺到錢，誰願意去幹別的？”
瞧他那副理直氣壯的樣子，真是招人厭惡！
我抬手阻止顧南風，“張小蝶有多少客人，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