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玉也不敢鬆懈,撿起一把刀,她從沒殺過人,但是對於人體構造卻是無比的了解,總用刀背打在黑衣人的穴位上,另對方身體發軟無力。

可蝴蝶姑娘沒那麼簡單,凡是楚懷玉打軟在地上的黑衣人,她都毫不猶豫的一刀割喉,那手法,可叫一個利落。

還真是殺伐果斷。

可黑衣人延綿不斷一般,她們體力有限,很快就堅持不住了,而小蝶也被困在不遠處,瞧她的身手,好像比蝴蝶姑娘還厲害一樣。

即便是楚懷玉參與打鬥,可她仍然隻是個小螻蟻,不足一提,沒人將她放在眼裏。

黑衣人紛紛圍住蝴蝶姑娘,她手臂上明顯傷到了血脈,此時已經嘴唇煞白,額頭布滿冷汗,體力不支的樣子。

看著黑衣人高高舉起的刀,楚懷玉沒多想,一個箭步過去,用肩膀實實在在的接了一刀。

蝴蝶姑娘瞳孔睜大,拿起一旁的刀便將側邊殺出一條道,因為是習武之人,力道自然大得多,一把拽起昏迷的楚懷玉跳入水中。

黑衣人急忙走到船邊,水裏除了漣漪,其他什麼都沒有了,隻能暫且退去。

這邊陸扶蘇聽到下人來報時,瞬間陰沉著臉,瞬間站起身來,墨色如同黑夜般的眸子裏裝滿了森冷,渾身氣場凜冽。

“找!掘地三尺都要找!”

這才多長時間,竟然被人刺殺!

楚聰恰好聽到此話,瞬間紅了眼,大哭大喊道:“陸伯伯,是不是我父親出事了?”

陸扶蘇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會哄小孩,隻能僵木的點點頭。

“我要找父親!我要找父親!”

楚聰一聲哭了出來。

陸扶蘇半眯著眸子,將楚聰抱了起來,眼裏的冷意斂去了不少,聲音自然也隨之柔和。

“聰聰,你父親隻是去查案,遇到點事情,你別擔心,陸伯伯會盡快找到他的。”

楚聰雖小,可卻不傻,眼淚不停的滾落出來,第一次看著陸扶蘇的眸中帶著幾分怨恨。

用力的掙脫陸扶蘇的懷抱,責怪道:“如果不是來幫你,我父親也不會出事。”

這句話,字字誅心。

陸扶蘇心口一痛,不敢直視楚聰的眼神。

隻能再次保證道:“聰聰,若是找不回你父親,我也不會回來。”

說罷,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他不敢看楚聰的眼神,如同一根刺刺在他心間一般。

而此時,城外的一處小村莊裏,一個麵色慘白,身材纖弱的女子躺在床上,白皙的肩膀裸露在外,而肩膀上的包紮布上浸染了紅色的鮮血,格外的刺眼。

而她身側坐著的女人,一樣麵色慘白,手臂上的傷勢被包紮好了,眸色如同漆黑的夜晚一般,絲毫看不清在想什麼。

床上的人皺了皺眉,悶哼了一聲,楚懷玉腦袋一片空白,本想撐著身子坐起來,卻牽動了傷口,忍不住倒吸了口氣。

坐在身側的蝴蝶姑娘麵無表情道:“你傷勢有點嚴重,最好別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