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蓧月抿唇,頰邊清甜的酒窩有些暗淡,看到男人額頭上留下的細汗她連忙抽出茶幾上的紙巾給他擦拭:“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去給你叫醫生。”
然而就在她要碰到穆司擎額頭的一瞬間,卻突然被隻大手用力攥住,抬頭間已對上男人茶色的冷眸。
男人五官深邃如刀削,配上與生俱來的淺色瞳孔,像極了俊美非凡的混血兒:“白蓧月,別說你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
這是她第一次仔細端詳他,眼底驚豔閃過便隻剩滿滿的愧疚,她緩緩垂眸:“對不起……”
前世是她蠢,才會相信白阮汐的教唆,做了那麼多傷害他的事,舍棄這麼好這麼優秀的男人去選擇那個跟白阮汐狼狽為奸的祁長謹,以至於害死了爸爸還慘死在他們的算計下。
現在想想她真恨不的抽死自己。
而這邊徘徊在悔恨邊緣的白蓧月,看在穆司擎的眼裏卻隻當她是默認了,一張俊臉也越發的嘲弄,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目光狠厲的看著麵前的女人。
幾乎咬牙切齒:“讓我猜猜,你這麼做是想直接把我推到別的女人床上,然後好順理成章的離婚對吧?白蓧月,你就是個沒有心的狠女人!”
在白蓧月的印象裏,從認識到結婚已經整整三年了,可她從沒見過這個男人如此失態過。
想到以前自己對他做的種種,白蓧月鼻子突然有些發酸。
在男人開口間,她驀地傾身上前,一滴晶瑩順著眼角悄悄滑落。
“你走唔……”
然而男人的話都沒說完,削薄的唇已經被柔軟的觸感猛然封住。
在藥力的催促下,穆司擎終是忍不住抱住了懷裏的嬌軀。
不知不覺她們已經滾到了休息室裏潔白的大床上,朦朧間白蓧月聽到男人帶著喘息卻霸道的聲音:“白蓧月,不管你又耍什麼花樣,我永遠都不可能答應跟你離婚。”
漫長的一夜……
白蓧月做了個很長噩夢,她夢到自己又回到了前世,背叛,折磨,羞辱……
父親的死,被囚禁折磨的自己,還有強行注射的藥物,黑暗的監獄,和灼燒她的工業硫酸……
一切一切都像是要摧毀她僅剩的意誌。
她猛然睜開眼,眼底濃重的恐懼讓她的身體都跟著發抖,直到過去了好久,白蓧月才從那些悲傷的記憶裏抽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