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汐,你這一鬧都把你姐夫弄得吃不下飯了,而且我這做的飯菜也不多,眼下就不留你了吧。”
白阮汐聞言麵色發燙,白蓧月都這麼說了,她在不走也沒有道理,隻是她根本不甘心,難道今天就隻是這樣收場了嗎?
她將目光放在穆司擎身上,姚村道:“姐夫,你難道不想說點什麼嗎,姐她今天做的事這麼過分,把我們兩個都耍了一遍,你就不管管嗎?”
穆司擎的眉頭微微擰起,他放下筷子坐直了身,碗裏還留了一塊沒吃掉的蝦仁,可惜了,剛才那味道還沒有仔細品嚐,果然身邊有人打擾,就會倒盡胃口。
他抽了桌上的紙巾,姿態優雅地擦了擦,隨後目光淡淡的看過去,冷冽的聲音猶如寒日裏的冰雪:“我和你姐的事,不勞你費心,天還早,不送。”
白阮汐一愣,人已經被白蓧月拉著送到了門外,她站在門口石階下,硬生生的比白蓧月矮了一截,這讓她心底的不甘又加深了一層。
可白蓧月畢竟比她多活了一輩子,如今的白阮汐在她眼裏稚嫩至極。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還不懂得的收斂表情的妹妹,仰頭看了看天色:“阮汐,我覺得司擎說得對,你還是趁著天沒黑,趕緊回家吧。”
小心夜路!
白阮汐咬唇站在那,聽白蓧月這麼說完,剛想張嘴,誰知大門就傳來“啪”的一聲響動,她驀地臉色一變,身側的手指因為用力清白一片。
你別得意,遲早我讓你笑不出來,白阮汐在心裏冷哼,可終究不甘心的跺腳轉身離去。
回到客廳的白蓧月還想和穆司擎培養感情,順帶著解釋一下今天發生的事,誰知餐桌上哪還有他的影子?
她手搭在他剛才坐過的椅子上,視線波及到他空落落的碗,朝身後那空蕩的樓梯,幽幽的歎了口氣。
這追夫之路路漫漫其修遠兮。
夜裏,洗完澡的白蓧月,擦著濕漉漉的頭開始犯愁,從結婚以來,兩人都是分房睡的,要是一直這樣下去,可怎麼培養感情?
而這邊的穆司擎一邊低頭給浴袍打結,一邊走出來的時候,就看見白蓧月抱著被子正準備放到他床上。
他微楞,隨即太陽穴又開始突突的跳,打完最後一個結,心情複雜的盯著那個女人。
白蓧月還不知道他洗完澡出來了,自顧自的把被子鋪好在床上,還坐上去試了試彈性,果然穆司擎房裏的床比她的柔軟多了。
誰知一抬頭就發現穆司擎已經站在那兒了,突然低沉的氣壓讓她趕緊從床上爬了下來,燦笑著和他揮了揮手:“你出來了啊。”
穆司擎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目光不由自主的朝下看去,她下來的匆忙,那一雙白皙的玉足就踩在冰涼的地板上。
男人的目光有些灼熱,白蓧月不想察覺都沒有辦法,她垂眸有些窘迫的動了動腳丫子,心想自己怎麼這麼大意。
上來的時候是從床尾上的,下來的時候是朝側邊,她暗暗扶額,穆司擎喉結滾了滾,他有些不自在的偏了偏目光,說道:“在我房間裏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