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別墅的低壓,白蓧月倒像個沒事人一樣,嘴角勾起一抹讓人看不清的淡笑。
“爸,不是說家庭聚會嗎,這是個什麼個情況?”
白振東臉色很沉,袁夢綺那張哭泣的嬌臉,和女兒不甚在意的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看著氣不打一處來。
“還家庭聚會,姐姐,是你耳背沒聽清吧,爸爸說的是家庭議會!”
白蓧月淡然的瞥了一眼白阮汐,暗暗冷嗤了一聲今天她倒是安分的很,穿著一身的休閑衣,端的乖乖女的樣子,她。
“既然是家庭議會,那我打電話讓司擎也過來?”
“這是我們自己家的事,你打擾姐夫幹嘛!”
白蓧月挑了挑眉,“他娶了我,不算是白家的人麼?”
“蓧月,你這意思是,嫁出去的女兒就不算白家的人了嗎?”
白蓧月沒有理會唱雙簧的兩人,將視線移向沉默的白振東,柔聲道:“爸,你喊我回來是有什麼事嗎?”
白振東啪的一巴掌打在茶幾上,“你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
白蓧月麵上一頓,下意識的朝旁邊看去。袁夢綺衝她挑了挑眉,白蓧月當下明白過來了。
“女兒不知道,爸你還是明說吧。”
“姐姐,昨天才做的事,你今天就忘掉了?不應該啊……”白阮汐故意拖長了尾音。
白振東聞言,目光一凜,“蓧月你一向聽話,現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白蓧月看著他,自嘲的笑了一聲,“我問心無愧,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
白振東目光冷冷的看著她,“這事你跟你母親道個歉就算過去了,你要是再這麼執拗,我就要上家法了。”
白蓧月凝眸看著他,心被刺的生疼,父親竟然說要動家法!
一直以來被她小心翼翼珍惜的親情,怎麼變得如此不堪一擊呢?
白蓧月斜著嘴角嘲諷的看著對麵的母女倆,背挺的直直的:“爸,我沒有做錯,我去白氏上班,從最底層做起,我沒意見。但是有人在公司裏阻礙我前進,我難道不能自己找法子前進了麼?”
“我一沒殺人二沒放火,何錯之有,錯在哪兒了?”
看著她臉上的堅意,白振東的身體微不可察的僵硬了下,那雙眼睛裏,有心酸,恨意,而更多的,是心涼身。
見白振東似乎要動搖了,袁夢綺忍不住開口:“蓧月,你這是在質疑我和公司裏的領導人嗎?因為本事不夠被刷下來,你自己去找了股東,明顯是在打我的臉啊,你爸也會因此落人口舌。”
白振東原本還有些愧疚,一聽這話,立馬消失的一幹二淨。“你母親說的不錯!”
白蓧月沒想到所謂的親情居然會這麼脆弱,她緩緩抬手將眼眶裏的淚意擦去,咧著嘴笑了一下,“要不是公司裏有人針對我,我也不會像外人求助。話我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爸你難道還不懂嗎?”
白蓧月拚命壓抑著聲音吐出一句話後,“既然我說什麼你都不相信,那就用證據來說話吧。”說罷起身瀟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