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沒有手嗎?”白蓧月連頭都沒有抬一下,並不打算留給這個助理什麼麵子。
她現在很顯然就是狗仗人勢,以為白阮汐從自己手中奪得的權利,就比自己定位高了許多。
雖然說自己現在沒有什麼負責權,但依舊是白氏集團的總經理,比白阮汐高了不止一個位分。
見白蓧月當眾質問自己,這個助理的臉上有些掛不住。
她的確是想為難一下白蓧月,如果白蓧月剛剛把文件遞給自己的話,那就證明白蓧月隻是一個空殼領導人了。
如果連自己都能欺負她的話,那就證明與自己同樣身份的人都可以欺負她了。
這個助理本來想向白阮汐邀功的,卻沒想到當眾被白蓧月打了臉。
此時她站在原地,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白蓧月依舊不緊不慢地在行程表上圈點著,就像這個助理是一個透明人一樣。
“收好文件就散會吧,你們別在這坐著等了。”
白阮汐對下麵的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散會了。
白阮汐之所以這麼做,隻不過是想要轉移其他員工的注意力罷了。
她知道她的助理就是想要故意為難一下白蓧月,雖然她覺得助理的做法愚蠢至極,卻也隻能替她解圍。
聽到可以散會了,白蓧月收起了自己的行程表就離開了位置。
這個會議本來就是用來為難自己的,既然已經結束了,就要毫不留戀的離開。
白阮汐啊白阮汐,你還真有兩下子。
在離開會議室的一瞬間,白蓧月星眸驟然冷了下來。
現在她已經徹底成為了空有虛名的經理,連一些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了。
到培訓部門監督員工學習,白阮汐還真是給自己安排了一個好任務啊。
白蓧月快步往前麵走著,她的步伐看似急促,卻沒有一個具體的目的地。
她在辦公區兜了一圈,直到會議室的人都走散了,白蓧月才往樓梯間的方向走去。
在走到公司最頂層的時候,白蓧月推開了通往天台的門。
她今天不光中了白阮汐的圈套,還在對方的手裏吃了個大虧。
白蓧月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心裏的怒火壓了下來。
也許是因為在高處,所以吹過來的風有些大。
白蓧月一隻手抱住了手臂,然後另一隻手從口袋裏麵掏出了手機。
在按下一個熟悉的號碼以後,白蓧月等待著對方的應答。
“喂。”
在電話被接通以後,白蓧月臉上的表情略微放鬆了一些。
“我在天台,你從樓梯間過來,不要被人發現。”
對著電話那邊小聲說了這樣一句之後,白蓧月便掛斷了電話。
她的臉色相比較之前的確有所緩和,但看起來依舊冷冰冰的。
白蓧月好像是在思考著什麼,她視線落在半空中的某一個點上,很久都沒有移動過。
就在這個時候,通往天台的鐵門傳來了幾聲類似於被推動的聲音。
這個門很久都沒有打開過了,門上已經生了很多鐵鏽。
白蓧月是公司的內部員工,她剛剛上來的時候,走的是員工通道,而這個人所進入的是備用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