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不是一個最好的時機,你在等我們的消息。”
白阮汐其實到現在說出這句話為止,也不知道自己的決定究竟是對還是錯。
她根本就沒有辦法不打這通電話過來,有些事情在做了之後也許會後悔,但如果不做的話,將會一輩子的後悔。
“不…不動手了嗎?”這護士很顯然有些不太敢相信,因為剛剛袁夢綺在電話裏的語氣特別的堅定。
白阮汐停頓了一下,然後語氣變得冷冽起來:“怎麼?”
“你不相信我說的嗎?”
“不然你親自給母親打一個電話好了,我轉告你的就是這個樣子。”
白阮汐說話的語氣特別的惡劣,這才是他平時和這個護士交流時的正常語氣。
聽到白阮汐說話的語氣變了,這個護士似乎有些害怕了。
她當然沒有那個膽子主動給袁夢綺打電話詢問了,那樣的話估計自己會被罵死了。
“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出去。”那個護士趕緊幫白振東蓋好了被子,然後打算離開。
“嗯。”白阮汐嗯了一下之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直到現在事情已經辦妥了,這個護士目前不會再對父親下手了。
隻是白阮汐還沒有想到事情暴露的話,她應該如何對母親交代。
白阮汐直到現在依舊很糾結自己的選擇。
反正她現在救下了父親的性命,如果以後她再改變想法的話,再讓人下手也不遲。
白阮汐覺得自己心頭堆積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放下了,至於要如何麵對袁夢綺,白阮汐根本就不需要太過於擔心。
母親是特別疼愛自己的話,所以她一定會傾聽自己的建議。
此時那個護士已經從監護病房裏麵走出來了,結果正好遇到了正在往這邊趕來的穆司擎和白蓧月。
這個護士很顯然有些慌張,她想要調轉一個方向,但是自己已經被穆司擎和白蓧月給注意到了。
“別怕,別怕,自己什麼都沒有做。”
這個護士在心裏麵安慰著自己,同時盡力保持著鎮定。
“有護士進去了,應該是醫生又下達了什麼醫囑吧?”白蓧月看著那個護士,然後對身旁的穆司擎說道。
其實剛剛穆司擎之所以離開病房,是因為他知道白蓧月過來了。
男人聽說白蓧月帶了一些文件過來,所以特意下樓去接應她。
穆司擎看著那個護士,茶色的眼眸看起來泛著些冷色。
“穆先生、夫人。”那護士停在原地,然後對兩人行了一個禮。
“是醫生又下達什麼新的醫囑了嗎?”白蓧月詢問著,同時視線往監護病房裏麵看了一眼。
那護士低著頭,然後小聲的回答道:“不是的。”
“我是進來給患者更換留置針頭的,因為這個證已經用了好幾天了,再加上下午還要進行第二次輸液,所以需要更換一個新的。”
這個護士再次將提前準備好的理由說了出來,隻不過這一次她並沒有說得太過於仔細,因為護士知道白蓧月和穆司擎懂得很多的醫療相關知識。
“原來是這樣啊。”白蓧月點了點頭,並沒有多想什麼。
現在白振東經常需要更換注射藥物,以及由護士進行常規護理,所以經常會有醫生和護士進入監護病房。
隻不過這個護士…白蓧月覺得熟悉又陌生。
“你不是調派過來負責這個病房的吧?”
雖然這些護士穿的衣服都是一樣的,而且又戴著口罩,但是白蓧月還是能夠認出來這個護士不是現在負責白振東的那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