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求求你饒了我吧!”
“我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我願意接受懲罰!”
白阮汐目光祈求的看著白蓧月,眼眶已經被晶瑩的淚水所充盈了。
白蓧月這才停下晃動著注射器的手,然後垂下眼眸,打量著如此卑微的白阮汐。
“嘖,阮汐,你這個態度,還是不夠到位呀…”白蓧月慢悠悠的說著,還是不夠滿意。
白阮汐覺得渾身上下的血液都逆流了,她都已經跪下了,白蓧月居然還覺得不夠滿意?
白阮汐想要開口指責反抗,但她深知自己現在處境的卑微,也隻能深吸一口氣,將即將爆發的怒火忍耐下去。
白蓧月抬起頭看著身後的兩個保鏢,然後指了指白阮汐。
白蓧月這般高傲的姿態,與白阮汐此刻的狼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白阮汐不明白白蓧月是什麼意思,剛想抬起頭看看身後的保鏢,就被人從後麵猛的踢了一腳。
白阮汐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直接趴了下去,額頭重重的撞在地上。
“對嘛,這才是求人該有的態度。”白蓧月笑了笑,還是沒有把注射器收起來的意思。
白阮汐覺得後背疼極了,仿佛五髒六腑都要被人給踢出去了。
白阮汐趴在地上半天都沒能起來,她額頭火辣辣的疼,白嫩嬌小的臉龐,也整個陷進厚厚的灰塵當中。
“你們快點把阮汐扶起來,地上涼,我妹妹的身體本來就不太好。”白蓧月說話的語氣雖然聽起來很柔和,但臉上的表情卻是冷漠至極。
白阮汐這才給自己磕了一個頭,隻能勉強抵消年幼時期欺負自己的那些事情。
至於那些更加嚴重的事情…可不僅僅是磕頭才能夠抵消的。
保鏢拉扯住白阮汐的頭發,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白阮汐從來都沒有這麼狼狽過,她臉上沾滿了灰塵,因為麵龐直接撞擊在地麵上,鼻血也順著流淌下來。
白蓧月看著這般模樣的白阮汐,並沒有半分同情,反而覺得更加憤怒。
與自己上一輩子所經曆過的那些痛苦比較起來,白阮汐現在這個模樣隻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穆司擎臉上的表情始終都很冷漠,對於男人來說,白蓧月這般的懲罰,實在是太過微小了。
白阮汐覺得自己的臉上沒有一處不疼的,她鼻腔裏充斥著灰塵,呼吸起來隻覺得嗆嗓子。
“好了,今天就先這樣子吧。”
“手上這些東西我也舍不得用,要是真的給你用了,我就變成罪人了。”白蓧月一邊說著,一邊將護針帽扣了回去。
白蓧月並沒有打算真的要對白阮汐做什麼,隻是想給她一個小小的懲罰罷了。
白阮汐的手緊緊抓著地麵,在上麵留下了深深的指印。
今天的侮辱,白阮汐一輩子都會銘記在心…
“老公,我最近有些累了,我不想住在醫院裏了,我們等會兒能不能回家呀?”
白蓧月沒有再繼續理會白阮汐,而是轉身環抱住了穆司擎。
女人此時正微微仰頭看著穆司擎,然後用十分柔軟的語調,在對男人詢問著。
穆司擎挑了挑眉,伸出手掌輕輕揉了揉白蓧月的頭頂。
“我們當然要回家。”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輕柔的弧度,泛著迷人色澤的茶色眼眸,也柔軟的仿佛能夠溢出水來。
白蓧月和穆司擎這般恩愛溫暖的狀態,與一旁白蓧月的痛苦和狼狽,形成了十分鮮明的對比。
明明這三個人處在同一片範圍之內,心境和狀態卻是如此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