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有辦法,白蓧月根本就不能說出上輩子所經曆過的那些事情。
且不說白振東會不會相信,如果真的相信了,又會不會把自己當成怪物呢?
白蓧月扯了扯唇角,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
“父親,你有什麼打算,直接和我說就行。”白蓧月淡淡的說了一句,語氣當中沒有摻雜任何情緒。
白振東也知道白蓧月受了委屈,可他真的不忍心舍棄一個女兒。
白阮汐狠心,不代表白振東你能夠和她一樣狠心。
白振東有些愧疚的看著白蓧月,還是說出了心裏的話。
“我會馬上把阮汐送到國外,一輩子都不讓她回來了。”
“我不會把他送去美國B國那種經濟發達的地方,而是會送她到偏遠一些的國家,好好吃吃苦頭。”
這是白振東能夠做出的最狠心的決定了。
白振東既然決定讓白阮汐一輩子在國外不回來,那也就是做好了要和她斷絕父女關係的打算。
白振東能夠做出這樣的一個決定,也是承受了很大心理折磨的。
白蓧月沒有馬上回答,而是陷入到了深深的思考當中。
白蓧月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答應白振東,畢竟上一次白振東也是打算把白阮汐給送到國外,但後來白阮汐自導自演出了抑鬱症的這出戲,也就讓這件事情放了下來。
如果這一次白阮汐在演出類似的戲碼,白振東會不會又心軟不送走她了呢?
隻不過白蓧月並不能說出心中的疑問,她隻是沉默著,然後低著頭不肯去看白振東。
白振東見白蓧月這幅模樣,也知道她心裏是不願意的。
“你放心吧,這次無論如何我都會把她送走的。”
白振東好像猜出了白蓧月心中的想法,對她說道。
白蓧月這才抬起頭來看著白振東,已經有些動搖了。
在停頓了一會兒之後,白蓧月開口說道:“父親這次說話真的算數嗎?”
白蓧月並不是想要逼迫白振東,一定要懲罰白阮汐,隻是白蓧月害怕白阮汐的存在,還會給自己和整個家族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白振東揮了揮手,示意白蓧月來到自己身邊。
白蓧月隨即起身靠近白振東,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影響和父親的感情,白振東握住了白蓧月的手,似乎想要向她傳達某種力量。
“這次說話一定算數。”
“我等下就讓助理去訂機票,至於到了那邊以後該怎樣生活,就全靠她自己了。”
白振東目光堅定的看著白蓧月,兩鬢的頭發似乎又白了不少。
白蓧月看著父親,微微的點了點頭。
既然白振東這樣說了,白蓧月也就沒有必要繼續對白阮汐趕盡殺絕了。
聽白振東的這個意思,應該是要把白阮汐送到那些偏遠的國度。
隻要白阮汐能夠不出現在自己的生活當中,也就不會再造成什麼困擾了。
“那具體的事情,就讓警察和父親您溝通吧。”
“我這邊正好有一樣,能夠給白阮汐定下重大罪名的證據還沒有交上去,也算是救了她一命。”
白蓧月說著,從自己的口袋裏麵掏出了那一隻注射器。
白蓧月之所以沒有把這個東西交給警察,也是想要暗中調查一下,白阮汐究竟是從哪種渠道搞來這個東西的?
如果能夠順藤摸瓜查到白阮汐背後的那個人,也將會是一個不小的收獲。
白蓧月知道白阮汐和祁長謹暗中有這種合作,隻是她還沒有掌握到最後的證據,否則的話早就出手了,根本不必等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