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特助離開之後,穆司擎合上文件,從旁邊拿出一份合同書,打算去找白蓧月進行洽談。
這項目雖然隻是暫時停止,卻還沒有解約。
穆司擎想用這樣一個理由去找白蓧月,看看她最近究竟在做什麼?
男人走到辦公室門口,手剛剛放在門把手上,然後就被人從外麵輕輕敲響了。
穆司擎動作一怔,隨即開門,麵色恢複了如常的清冷。
在看到門外站著的人時,男人是有些失落的微微皺眉:“是你過來了。”
“穆先生,白總然後給你送一份文件過來。”
門外站著的人是肖敏,她手上拿著一個檔案袋,封口的位置用封條貼著,一看就十分重要。
“進來吧。”
穆司擎淡淡說了一句,然後轉身回到辦公桌處,坐下。
但是照片打開從裏麵抽出文件,在看他上麵所寫的幾個字時,瞳孔驟然緊縮。
“這是她讓你給我的?”穆司擎聲線當中夾雜著難以置信的震動,扶在紙張上的手指驟然握緊。
“她有什麼資格給我送來離婚協議書?”
男人麵色森冷慍怒,深邃的眼眸已然危險的眯起,昭示出風雨欲來的狠戾。
肖敏點了點頭,麵對穆司擎身上的強大氣壓低雖然有些緊張,卻還是能夠承受:“白總說這文件本來可以早幾天送過來的,但是她出了些意外,身體剛剛恢複,所以今天才送過來。”
穆司擎喉結微微滾動,壓抑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低沉:“她怎麼了?”
肖敏眸光暗淡,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難過。
“白總正在醫院裏,昏迷了整整一天才清醒,這幾天還是很虛弱。”
“穆先生。”
肖敏鼓起勇氣看著穆司擎,說道:“白總讓我盡快把協議書帶回去,她現在還不能出院,辦理離婚手續需要讓律師代理。”
如果是以前,肖敏敢用這個語氣對自己說話,男人早就發怒了,可是現在,他顧不上那麼多了。
怪不得一連三天白蓧月都沒有過來,竟然是出了車禍。
“在哪家醫院?情況嚴重嗎?”穆司擎看著肖敏,眼眸當中的冷漠慍怒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急切和焦急。
“中心醫院,白總她…”
肖敏還沒說完,男人就已經起身離開了,留下離婚協議書在桌子上,隨著一陣風飄落在地上。
…
穆司擎很快就到達了醫院,在服務台查詢過信息後,來到了白蓧月所在的樓層。
此時白蓧月正半臥著靠在病床上,蕭崇一隻手端著一杯水,另一手心裏躺著幾顆白色的藥片。
“乖,把藥吃了。”
男人語氣輕柔,眉眼舒緩,正彎彎的看著白蓧月。
白蓧月撇了撇嘴巴,像個小孩子一樣,十分抗拒吃藥。
“隻要放在嘴裏就會馬上融化,實在是太苦了…”
“我能不能等下再吃啊?”
白蓧月目光祈求的看著蕭崇,都已經是這麼大的人了,怕苦的這一點,還是從未變過。
蕭崇笑了笑,雖然臉上的表情溫柔舒緩,語氣卻是格外的堅定:“現在就吃。”
“吃完了,給你一個獎勵!”
但是說著,將白色的藥片往白蓧月嘴邊送了送,然後眼看著再把藥片吃下,又送上了手中的水杯。
“把水都喝掉。”
白蓧月聽話照做,比起嚴厲的強製要求,又或者是一位縱容,像蕭崇這種軟硬兼施的態度,更能讓白蓧月接受。
隨著藥片的融化,口腔當中有一股子苦澀的氣味蔓延開來,讓白蓧月忍不住皺了皺眉。
但是緊接著,嘴巴裏被塞了一樣東西,一瞬間甜蜜的滋味席卷而來,趕走了苦澀。
是棒棒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