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臉色驟然冷清,眼眸當中湧動的烈火熊熊燃燒。
“白蓧月,你才是捂不熱的石頭!”
“已經兩年了,這兩年你是怎麼對我的,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
穆司擎說話的音量也放大了不少,男人直接遏製住白蓧月的手腕,高大的身軀壓下,將她推倒在床上,霸道的捏著下巴,長腿扣住白蓧月的膝蓋,不讓她掙紮亂動。
炙熱而又毫不憐惜的親吻落下,侵略口腔當中的每一個角落。
白蓧月隻覺得自己快要溺斃了,自己臉上都是男人細細密密的親吻。
“司擎,疼,好疼。”
白蓧月緊緊抓著床單,這種疼讓她無法承受,是病態的疼痛。
男人手掌疼惜的撫摸著白蓧月的頭發,低頭一看,猩紅的鮮血已經染紅了床單。
“醫院…我們現在就去醫院,乖。”
男人隨手抓了一件衣服幫白蓧月套上,想要處理四溢的鮮血,卻顫抖著不知道該從何做起。
“來人,快來人備車!”
穆司擎一把將白蓧月抱起,這般慌張無措的樣子,和平時清冷矜貴的狀態完全不同。
白蓧月覺得自己身上的力氣正在一點點的被抽離,她看著男人俊美的臉龐,明明近在咫尺,卻覺得既陌生又遙遠。
就到此為止吧…
黑暗襲擊了白蓧月的眼眸,她沉沉的睡去,唯有這樣,才能夠換來祥和寧靜。
穆司擎後悔極了,他隻是太生氣了,不是真的想傷害白蓧月。
男人頹廢的坐在走廊等待著,一隻手捂住麵龐,似乎在掩飾著極具痛苦狀態。
想起那一片鮮紅的畫麵,以及白蓧月流淚痛苦的表情,穆司擎真是恨不得打自己幾個巴掌。
他怎麼能用那樣強硬的態度去對待白蓧月呢?
她剛剛流產,根本就還沒有恢複,自己這樣做無疑是在傷害她。
醫生處理了很久才出來,穆司擎麵色灰敗,見白蓧月出來,趕緊過去。
“對不起…”
這是男人難得的主動道歉,白蓧月等了很久,但是在這一刻才說出來,已經什麼意義都沒有了。
白蓧月麵無血色,呆呆的看著天花板,任由醫生和護士把她推回病房。
“蓧月,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穆司擎緊緊握住白蓧月的手,她的小手柔弱無骨,像冰塊一樣涼。
白蓧月毫不留情的抽回手,轉過身背對著穆司擎。
男人愣在原地,隻是剛剛的一瞬間,他在白蓧月的眼睛裏麵看到了從未有過的冷漠。
那種感覺就像是墜落在深不見底的大海之中,不管你再怎麼掙紮,都會避無可避的被黑暗吞噬。
“我不該說那些話…”
穆司擎語氣低低的,眼眸當中帶著深深的歉疚。
他不止是不該說那些話,更不該毫不憐惜的對待自己的妻子。
那是他的夫人,是他應該放在心尖上去保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