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崇幫白蓧月裹了裹外套,女人隨風飄揚的發絲拂過臉頰,一股清新芳香的氣息摻雜著海風,格外誘人心動。
“月兒,你剛剛是一個人去那間餐廳的嗎?”蕭崇問道。
白蓧月點了點頭,但很快就想到,自己也算不上是一個人過去的。
她張了張嘴巴,想要把白阮汐與祁長謹的計劃告訴給蕭崇,但轉念一想,這樣上不得台麵的陰謀詭計還是不要說出來了。
“我是餓了想去打包些東西,但後來沒有看到自己想吃的就算了。”白蓧月隨便想了個理由,也不管蕭崇會不會信。
她了解蕭崇,如果他聽出來這個理由是假的,就會知道自己其實並不想說出來具體的原因,便也不會過多詢問了。
在白蓧月心裏。蕭崇就是這樣一個溫柔如水又善解人意的存在。
他從來不會強迫別人做不願意的事情,不管在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情,都會先考慮別人的感受。
如果是別人這個樣子的話,白蓧月會覺得他很虛偽,又或者為人處事十分圓滑。
那現在這樣一個人設放在蕭崇身上,白蓧月就不會這麼認為了。
“那家餐廳其實還不錯,我還知道一家更好吃的,如果你想的話,我明天帶你過去。”蕭崇站在白蓧月身側,清雋的眉目輕柔舒緩。
男人說話的聲音也十分好聽,就像是涓涓細流一樣,伴隨著輕柔的海風,落進人的耳畔,有一種讓人徜徉在雲朵之上的舒適之感。
白蓧月點了點頭,這一次並沒有拒絕。
反正今天就在西餐廳,她以後都不會再去了。
一想到坐在那裏吃飯,就會想起這些不愉快的事情,白蓧月就覺得十分壓抑。
“好,那我們就約好了,明天等你下班的時候我去接你。”蕭崇嘴角弧度輕柔,在這一刻好像與輕柔的海風融為一體了。
一盞又一盞明亮的孔明燈緩緩升起,承載了每一對情侶對未來幸福生活的期待和祝願。
白蓧月仰望著,曾幾何時她與穆司擎也這樣對未來期待過。
事實證明,孔明都用來許願是不靈的,當時所許下的願望有多美好,現在看來自己就有多麼淒慘。
後麵都明亮的火光在漆黑的夜色之中看起來十分耀眼,但再美好,終究也有熄滅的那一刻。
白蓧月搖了搖頭,似乎有些自嘲。
真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傷感了,是不是也要聽一些難過的歌曲,然後在評論區留下那些矯情的話語呢?
這樣想著,白蓧月嘴角浮現出了一絲笑容,是發自內心的。
兩個人又在海邊走了一會兒,因為夜已經深了,蕭崇怕白蓧月感冒,便將她送回了白家。
白蓧月坐在車上,任由窗外的風吹在自己臉上,隻希望能夠時刻保持清醒。
車窗外依舊是霓虹交錯的景象,因為隔絕的車窗燈影有些模糊,讓人一瞬間有些分不清楚自己所處於的世界究竟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
白蓧月很多時候都在想,自己現在所經曆的這一切會不會隻是一場夢?
又或者說這是自己在臨死之前所看到的景象。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死亡的過程也太漫長了吧?
蕭崇通過後視鏡看了白蓧月一眼,見她似乎有些傷神,心裏也覺得很難過。
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才能讓白蓧月高興一些。
回到家裏以後,白蓧月剛一上樓就看見白阮汐穿著睡袍,在走廊裏晃晃悠悠的。
聽見身後有腳步聲,她趕緊回過頭:“姐姐…你回來了?”
白蓧月皺了皺眉,想起在餐廳裏白阮汐和祁長謹的對話,就覺得很是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