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燁笑了笑:“我扶你坐起來。”
在起身的過程當中,白蓧月快速打量了一下車廂當中的環境。
這時候是一輛麵包車,車上大概坐了五六個男人,風格迥異,唯一共同的特點就是給人的感覺很不靠譜,甚至有些可怕。
車子上的每一個玻璃都貼了黑色的防透視膜,似乎想要掩蓋當中的什麼秘密。
也許自己並不是得救了,而是落入到另一個虎口之中。
“你別怕,我們不會把你怎麼樣!”淩燁似乎看出了白蓧月心裏的想法,對她安慰道。
一個穿著黑色皮衣的男人叼著煙,視線不停的遊走在白蓧月身上:“這妞的確長得不錯,就是太瘦了,而且來路不明。”
“你這是和男朋友吵架了?”
白蓧月目光警惕的看著這個男人,他給人的感覺十分危險,就像是……做什麼違法勾當一樣。
為了不激怒他們,白蓧月沒有做出什麼反抗的舉動:“沒有,我是……迷路了……”
白蓧月並沒有實話實說,因為這個車廂裏麵的人給她的感覺並不舒服。
“撒謊!”穿著皮衣的男人直接拆穿了白蓧月的謊言。
白蓧月有些心慌,她挪了挪身子,選擇了一個舒適一些的姿勢。
這樣可以更好的觀察車廂內的環境,也方便在發生危險情況的時候,作出防護措施。
淩燁輕輕笑了笑,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蓋在白蓧月的腿上:“陳哥,人家女孩子的私事,咱們幾個大男人就不要過多詢問了。”
“把她嚇到就不好了。”
這個叫做淩燁的男人,給人的感覺紳士又溫和,也是在這些人之中,白蓧月覺得很能夠信任的。
還好坐在自己身旁的是這個男人,如果是其他人的話,白蓧月可能就要遭遇鹹豬手了。
說來也很奇怪,白蓧月隻是初次與淩燁見麵,卻覺得他還挺可靠的。
在這一眾男人之中,隻有淩燁看起來最值得信任。
但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之下,白蓧月必須保持警惕。
能夠出現在這些人之中的角色,一定也是危險的,說不定是一隻笑麵虎,表麵看起來溫文爾雅,實際上是一個十分可怕的人物。
陳哥笑了笑,落在淩燁身上的視線帶著壞笑:“行,我不問了,她就交給你照顧了。”
白蓧月抿了抿唇,神經始終緊繃著。
她誰都不能相信,不知道這些人能不能放了,又要帶她去哪裏?
也許是白蓧月的樣子實在太緊張了,淩燁擰開一瓶水遞給她:“我們不是什麼壞人,是做生意的。”
“接到了一個比較緊急的活,隻能等結束以後才能送你回去。”
白蓧月接過水,卻並沒有喝。
她不敢保證水裏有沒有被下了什麼東西,畢竟這樣的情況不是沒有發生過。
白蓧月覺得自己經曆還挺豐富的,這重生才短短一年,被下藥、綁架、拐賣,毆打,這一係列的事情就通通都經曆過了。
如果能夠活著離開的話,白蓧月打算寫一本自傳來紀念一下。
在這樣一種高壓的環境之下,白蓧月隻能用這樣自我調侃的方式來安慰自己了。
他們現在所行進的這條路上道路兩旁並沒有路燈,也就證明這地方十分的偏僻,甚至比祁長謹隱藏她的地方更加遙遠。
這不又得會讓白蓧月想起,那被拐賣的經曆。
其實這些人完全沒有必要帶著自己去談生意,而且車子所行進的地方如此偏僻,該不會是要把自己賣到山裏吧?
白蓧月心頭突然一跳,如果真的遇到了這種事情,那簡直是比被祁長謹囚禁還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