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還沒放鬆多久,就聽到遠處傳來嘈雜的聲音,隱隱還能看到火光和手電筒的照射。
淩燁趕緊扔下手中的山雞,用腳快速踩滅燃燒著的火焰,拉著白蓧月就跑。
“他們來了!”
話音剛落,身後的那些人就發現了他們兩個的位置。
“在前麵,快點!”
砰砰!
身後響起了槍擊的聲音。
兩個人瘋狂的跑著,被地上的亂石和樹枝劃破了腿,卻依舊忍耐著。
山路特別不好走,身後追趕著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車子進來,直接碾平崎嶇的道路,不顧一切的衝撞前方的阻擋物。
兩個人跑到半山腰的時候就被追上了。
淩燁將白蓧月擋在身後,把手中的匕首遞給她:“先用這個防身。”
“那你怎麼辦?”
“我徒手就能打倒他們!”
淩燁話音落下,就有幾個打手朝著他的方向衝了過來。
男人身手特別靈活,將白蓧月推開到一旁,躲避掉衝過來的人的襲擊,然後又轉過身,一腳踹在他的腰上。
淩燁抓住一個人的手,用力一掰,就奪走了他手上的武器。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打手舉著刀子衝了過來,淩燁來不及轉身,背脊被砍了長長的一個口子。
但是在下一秒,男人直接一腳將那個人推翻在地上,把刀子插進他的大腿。
淩燁不想傷人性命,隻想先暫時阻止他們的動作,爭取到逃生的機會。
白蓧月看得心驚膽戰,那流淌的鮮血在一瞬間就染紅了大片的衣襟。
有幾個人朝著白蓧月這邊來,女人將刀子背在身後,迅速的向後撤退著。
兩個身穿黑衣的男人對視了一眼,直接伸出手朝著白蓧月抓來。
白蓧月星辰般的眼眸迸射出一道狠戾的殺意,舉起刀子對著兩個人的手劃了過去。
她是橫向滑刺,刀子在半空之中劃了一道優美的弧線,與此同時那兩個男人發出了痛苦的嚎叫,手指被鋒利的刀刃割斷了,好幾根鮮血直接湧出噴灑在白蓧月臉上。
在下一個瞬間,白蓧月就被人拉進懷抱之中。
淩燁臉色十分蒼白,額頭上已經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足以可見他此時正在承受怎樣巨大的痛苦。
“你沒事吧?”
男人目光關切的看著白蓧月,抬起手將她臉上的血漬擦拭幹淨。
淩燁已經搖搖欲墜了,白蓧月趕緊抱住他,手卻摸到了大片的濕潤,鮮紅的血液順著男人的褲腳流淌在地上,像是一朵又一朵綻放的曼珠沙華。
“流了好多血。”
淩燁將白蓧月的頭摁進懷裏,直接甩出手中的匕首,刺進正朝著女人衝來的黑衣男人。
背上刺進了男人的胸膛,直接倒在地上,掙紮了兩下就沒了動作。
現場一片混亂,地上躺著很多人,到處都是大片的鮮血流淌,慢慢彙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條血河。
“走。”
白蓧月扶著淩燁在一顆石頭後麵停下,將男人身上的襯衫和自己的裙擺撕破,作為緊急包紮所使用的繃帶。
如果繼續流淌血液,不光淩燁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暈倒,他們的路徑也會直接暴露。
淩燁從口袋裏麵拿出了一個小瓶子:“這是止血藥,還好我有隨身攜帶的習慣。”
男人說話的聲音很虛弱,唇瓣也開始發白。
白蓧月極力讓自己保持著鎮定,打開藥瓶,將白色的粉末撒在傷口上,瞬間就被吸收了。
將近二十厘米長的刀口在背脊上觸目驚心,與一旁的鞭痕相映在一起,令人心疼。
直到傷口不再滲血,兩個人繼續往山上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