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司擎眉間微不可聞的蹙起,不是因為白蓧月惡劣的態度,而是看到淩燁與她緊緊相扣的手,
“穆先生,已經很晚了,你不能如此壓榨員工。”淩燁嗓音悠揚幹淨,語氣卻堅決有力。
穆司擎麵色驟然沉下,周身縈繞著自然能力的氣質,連帶著空氣的溫度都跟著瞬間下降。
辦公室的氣壓有些低沉,讓人有種喘不過來氣的感覺。
電光火石之間,兩個男人強大的氣場碰撞在一起,掀起了滔天巨浪。
白蓧月拉了拉淩燁的手:“我們走吧,我已經完成工作了。”
淩燁點點頭,目光落在白蓧月身上的一瞬間,恢複了平日裏的溫和。
“穆先生,再見。”
白蓧月對穆司擎客氣一笑,這般冷漠疏離的樣子,讓男人瞬間墜入寒潭。
也許應該從淩燁身上開始調查。
穆司擎麵色陰沉,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狀,儼然是在極力克製著怒意。
經過這一下午的相處,穆司擎知道June就是白蓧月,是他的愛人,他的妻子。
雖然他們兩個人已經離婚了,但並不作數。
被奸人用計謀離散的婚姻,並不是發自於穆司擎本心,所以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與白蓧月依舊是夫妻關係。
“燁,你來的太晚了,作為懲罰就帶我去吃好吃的吧。”
“很抱歉,今天臨時執行了一個任務,想吃什麼隨便提,包你吃得開心!”
“我想吃南瓜排骨煲、藍莓舒芙蕾、喝港式奶茶。”
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回響在空蕩蕩的走廊當中,落在穆司擎的耳朵裏,連帶著心髒如同被攪擰一般疼痛難忍。
走出穆氏集團的大樓,白蓧月這才鬆了一口氣。
差一點就崩塌了。
這一直以來的偽裝就要白費了。
雖然如此,白蓧月還是能夠感覺的出來,穆司擎已經認出了自己的身份。
他現在之所以沒有強硬的戳破,就是因為沒有找到十足有力的證據。
淩燁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白蓧月身上,像一個高貴優雅的騎士,護送著自己心愛的公主回到城堡。
坐在車上,淩燁將空調暖風打開,隨即啟動車子離開。
“今天在辦公室裏,他有沒有逼問你的身份?”
“沒有,但我還是覺得他已經知道了。”
淩燁開著車,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嚴肅:“以後每天我都會過來接你,如果他對你做了什麼,及時給我打電話。”
白蓧月點點頭:“我知道。”
腦海當中不由得浮現出穆司擎認真給自己剝著蝦肉的模樣,還有那近在咫尺的唇瓣,呼吸炙熱,氣息微涼,木質香調和薄荷葉的氣味縈繞在鼻尖處,讓人心神一動,不由自主的想要踮起腳尖,吻上了微涼的薄唇。
如果不是白蓧月有強大的忍耐力,恐怕剛剛真的要與男人唇齒交纏了。
車子在北車的道路上快速駛過,道路兩旁的一些商戶已經關閉了燈光,昭示著即將到來的無盡黑暗。
淩燁將車子停在公寓樓下,拿出了一個文件,遞給一旁的白蓧月。
“丫頭,關於祁長謹,我已經查到了一些信息。”
聽到祁長謹三個字,白蓧月星辰般的眼眸閃過一抹淩厲的光芒。
“他還真是能躲能藏。”
白蓧月一聲冷笑,打開手上的文件。
從白蓧月入院修複容貌開始,淩燁就一直沒有停止過對祁長謹的追蹤。
那個男人是有些本事的,裴銘宏都沒有逃脫過警察的抓捕,祁長謹居然逃了。
現在的祁長謹已經成功取代了裴銘宏的位置,甚至比他要更加惡劣難搞。
祁氏企業已經徹底覆滅了,祁長謹沒有任何的經濟來源收入,隻能依靠販賣藥品來賺取高額利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