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阮汐手臂和肩膀被她們捏的生疼,就這樣強行被拖進屋裏。
“小姐,您還是老實一點吧,這屋子裏麵碎東西太多,小心紮傷你。”
女傭所說的話雖然聽起來帶著關切之意,可實際上隱藏著恨意和詛咒。
“你是巴不得這些碎玻璃紮傷我吧?你這個賤人,等我出去以後一定要好好教訓!”
白阮汐一臉陰冷扭曲的樣子,此時此刻頭發淩亂的披散在肩側,身上的白色睡衣帶著些汙漬,看起來就像是一隻狼狽的女鬼。
女傭砰的一聲把門關上,然後反鎖,然後離開這範圍之內。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屋子裏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之內都會充斥著白阮汐暴怒的咆哮聲。
等到她什麼時候安靜下來,什麼時候再叫醫生過來也不遲。
女傭猜的沒錯。
白阮汐一直在屋子裏麵不停的咒罵著。
“你們這些所有欺負過我的人都得死!你們都不得好死!”
白阮汐狠狠的咬著牙,拖鞋踩過地上的玻璃碎片,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她最討厭白振東說白蓧月比她強,那個女人所有的事情都是依靠著穆司擎,如果沒有穆夫人這個身份,她什麼也不是!
“白蓧月,我不管你現在是鬼還是人,我都要讓你從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
白阮汐往屋子裏麵走著,視線落在桌子上他們一家三口的合照上,眸色驟然一暗。
這合照上麵自然沒有白蓧月,是她和袁夢綺還有白振東三個人的合照。
她懷念以前的生活,以前家裏隻有他們三個人,沒有那個賤人的時候是多麼溫馨而美好。
可是後來都變了。
那個賤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開竅了,會使用計謀謀害她和媽媽。
白阮汐手指扶上袁夢綺的臉,那個時候的袁夢綺還很年輕,臉上的笑容也十分真切,而白阮汐就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
都是因為白蓧月,她的歸來毀了這個家,害得媽媽進入監獄,身患病痛折磨卻無人救助。
她好恨!
憑什麼自己就十惡不赦,而那個毀了家庭的賤人就能夠得到所有人的喜歡和同情。
她不甘心。
白阮汐視線落在照片上的白振東臉上,那時候的父親和現在可不一樣。
自從白蓧月死後,白振東對他就再也沒有笑臉。
實際上白阮汐知道白振東心裏從來都沒有想讓自己繼承公司,即便白蓧月名聲惡劣不堪,她還是把她嫁給穆司擎。
即便白蓧月幾次三番的和她發生爭執,他還是早就寫好了遺囑,讓白蓧月繼承董事長的職位,也將所有的財產都留給她。
想到這裏,白阮汐就恨得牙癢癢。
她和媽媽難道就不是這個家裏的成員嗎?
為什麼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蓧月的?他們我有兩個什麼都得不到。
白阮汐勾起唇,唇角的弧度極為鋒利,眼眸當中帶著濃重的恨。
“爸爸,其實我一直都很敬重您。”
“可你的眼睛裏為什麼看不到我?你的心裏隻有姐姐。”
白阮汐歪著頭,那雙看似澄澈幹淨的眼睛裏麵,翻湧著無盡的陰險和怨毒。
“爸爸,你不要怪我心狠,誰讓你心裏沒有我。”
白阮汐臉上的笑容加深,最後開始哈哈大笑起來,將那個相框重重摔在地上。
“你們都去死吧!”
“你們都去死吧,死了就沒有人能打敗我的計劃了,死了就沒有人能阻止我了!”
“哈哈哈,哈哈哈!”
白阮汐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跌跌撞撞的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傻傻的發笑。
……
白振東坐在書房裏,正由家庭醫生檢查著身體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