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風業愁啊;
結婚本應該是一件開心的事情,可是風業卻怎麼都開心不起來。
盡管結婚對象乃是堪比天下第一的美人,地位又高,這個人無論嫁給誰,對於對方來說都是天大的福氣。
可是對於風業來說,這屬於包辦婚姻,先結婚後戀愛,娶一個與自己沒有任何戀愛經曆的女子為妻,又哪裏能開心。
他還得對這個女子笑臉相迎,半點得罪不得,又哪裏能開心。
夫妻之間相敬如賓,總是不盡人意,不得快活;
要直來直去,打架吵鬧,那才是真夫妻。
就算以後他休了王後,另娶她人,也不再是初婚,喜悅之情終究差些,人生留有遺憾。
一杯飲盡,風業大袖一甩,高呼道:“有美人兮,紅燭羅帳;錦屏鴛鴦見之不忘。”
“王後嬌美,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寡人去也!”
太極宮;
關上貼滿喜慶剪紙的房門,風業飲酒變得通紅的臉色忽然嚴肅;
床榻上的蕭楚腰有點緊張,聽見動靜後身子忍不住顫了顫。
紅蓋頭掀得比她想像得要快,蕭楚腰還未反應過來,就見風業一臉嚴肅的站在她的身前,壓迫感十足。
“陛下怎地這幅表情,嚇到臣妾了。”
“夠了!”風業低吼道:“別再裝作這幅可憐兮兮的模樣了,寡人知道你的性格,不是這般的。”
“說到底,你與寡人相識不過才幾天的時間,哪裏有什麼感情可言,之前也不過是寡人在欺騙你罷了,可你如何又不是在欺騙寡人。”
蕭楚腰的神色一僵,苦言道:“臣妾隻是想做大風的王後,大風王是誰,無所謂。”
“可寡人不願!”
風業借著酒勁撒潑:“王後之位乃是一國之母,豈容兒戲,任意亂立;
這個位置由誰來坐,寡人說了才算!”
蕭楚腰也氣道:“陛下醉糊塗了吧,莫說一個王後,就算是整個天下,也是由太後說了算,何時輪得到陛下?”
“賤婦!”風業大怒,一翻手從袖口內抽出一把金雕匕首,拔刃而立。
“何時輪得到你來議論寡人是非,再敢胡言亂語,寡人一刀了結了你!”
蕭楚腰瞧見匕首,臉色嚇得慘敗,一下子跌坐在床上,慌張的往後撤。
“陛下,你吃醉了……”
“寡人沒醉!”風業大步上前,一腳踏前,寒氣四溢的匕首重重對著蕭楚腰落下。㊣ωWW.メ伍2⓪メS.С○м҈
“啊!”
蕭楚腰嚇得三魂皆冒,眼睜睜的看著匕首朝自己的腦袋落下,最後重重的釘在床榻上,將鮮紅的新婚被褥給刺了個對穿。
風業義正言辭的說道:“你若愛寡人,寡人以後對你相敬如賓,多加愛護;若是不愛,寡人絕不碰你一下,會給你一個體麵的身份;
但無論如何,王後之位你必須得交出來!”
蕭楚腰嚇壞了,慌張道:“陛下怎敢如此對待臣妾,就不怕太後怪罪下來嗎?”
“太後?”風業冷笑道:“過了今晚,太後就隻是太後了。”
風業一把撕了自己身上的喜袍,露出了裏麵早已穿備好的黑色龍袍,拔出匕首,大步離開太極宮。
“傳令下去,立刻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