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沈秋秋看過去。
“唉，有些人自然覺得太子沒法繼續當他們的靠山了，隻能找其他人了。”唐小姐撇撇嘴，“現在四殿下這個剛來的，倒是成了香餑餑。”
“他？”沈秋秋轉念一想，迅速釋然，“也對。何王爺不諳政事，從無奪權的意思。作為太子的對立麵，他手底下那些人不好轉身跟著縱王，隻好依附於其他人了。在天誠和陸豐之間，陸豐年紀尚小，恐不能成大事，隻有現在風頭正盛，深得皇上喜歡的天誠了。”
唐小婉抓起桌上的瓜子，哢吧嗑著，“是啊。父親也是這麼說的。說來說去，便宜了一個外來戶。”
“他是皇上的親兒子，也不算外來戶。”
“十多年來，沒在皇上身邊待一天，也沒在京都城裏生活一天，來了以後，忽然成了皇子，不是外來戶是什麼？”
“你這麼說，似乎也有道理。”
“今日我觀察了一下這個四殿下。”
“如何？”
唐小姐微頓，曖昧一笑，“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
“我？！”
“雖然他在極力掩飾，但眼神一直跟著你走。倒是可憐了嬌央姑娘，眼裏隻有他，但他看都沒看一眼。”
沈秋秋咬著唇，不語。
“喂，你家那位知道嗎？”
“什麼？！”
唐大小姐沒回答，仿佛在自言自語，“我都看出來了，你家那位不會看不出來。”
“你怎麼就看出來了呢？”
“我以前當姑娘的時候，閑來沒事，不是看美男就是看各種話本，或者去茶館聽書，到處是說感情的。”
沈秋秋笑了：“話說你也不是什麼都不會。”
“哼，別看不起人。”
“沒人看不起你。”
“說一千道一萬，我還是要勸你幾句的。”
“洗耳恭聽。”
唐小姐湊近，“一定要處理好你和嬌央姑娘的問題，不然將來她恨你也說不準。”
“這……”
“她是喜歡四皇子，但四皇子眼裏沒他，隻有你，將來若是發生點矛盾，你就是罪魁禍首。”
沈秋秋憂心忡忡：“或許是你想多了。天誠對我，隻有弟弟對姐姐的感情，沒有其它的。”
“你真相信？”
“我救過他。所以他對我有感激之情。我比他年長幾歲，他那麼年輕，怎會喜歡我這種已經嫁過人的女人？”
聞言，唐小婉咯咯笑了。
“你小點聲，小心吵到孩子。”
“你對自己的魅力認識不足。”
“啊？！”
唐大小姐正色道：“你雖然嫁了人，但論氣質、論身材，是不是京都城裏數一數二的？”
“數一數二不好說，排得上名吧。”
“好，就算隻是排得上名。想想看你的能力，能言善辯的能力，做生意賺錢的能力，處理事情的能力，哪項能力不是令人誇讚的？”
沈秋秋竟有些臉紅：“被你這麼一說，我好像很厲害似的。”
“自然，你是多少女人的榜樣，又是多少人喜歡的對象！這麼說吧，若不是你的夫君是王爺，恐怕你家門檻都要被換上好幾個了。”
“行，你就繼續吹吧，反正吹牛不用打草稿。我才沒你說的那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