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馳抿了抿嘴,終是沒有將村長是血靈的事說出來。
二叔在村子裏生活了幾十年,和鄉親從前也親厚,哪裏肯相信村長是個食人的怪物,鄉親們昨天拿他的性命做威脅?
“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二叔看著周馳問道。
周馳忙道:“沒事,就是餓了。”
“餓了就吃,來,吃肉。”二叔給周馳夾了一大塊肘子。
周馳低頭吃了起來,二叔不停的給他夾菜,他卻吃的愈加沒滋沒味。
味同嚼蠟的吃完飯,二叔搶著拾掇,讓周馳和羽風快去休息。
兩人拗不過,隻好回了裏屋。
羽風道:“張老師的二叔真是個難得的厚道人。”
“唉,就是太厚道,導致我不敢將殘酷的現實告訴他。”周馳唉聲歎息的說道。
兩人一陣沉默,心情都很低沉。
周馳突然一拍大腿道:“對了,趙飛鳳!”
羽風看向他,問道:“你那個唱戲的靈仆怎麼了?”
“失蹤了!”周馳皺眉道:“我感應不到她在哪裏,隻知道我們之間的聯係還在,你有沒有辦法幫我把她找回來。”
“可以試試。”羽風點頭道。
周馳一喜,說道:“要怎麼做?”
“需要你的血。”羽風看向了周馳的手指,說道:“取中指的血,三滴。”
說完,羽風用周馳的朱砂筆在炕上畫了起來,很快,一個陣法就成型了。
羽風指著中間說道:“將中指的血滴入三滴。”
周馳點了點頭,毫不猶豫的咬破中指,擠出了三滴血,滴在了陣法的中間。
隨即,陣法倏地亮了起來。
羽風念念有詞道:“中指三滴血,冥冥把路借,陰仆若有靈,臨陣把主謝....”
倏地,閉窗緊閉的房間內,冷風驟起。
周馳的頭發都被風吹的飄了起來,他緊緊盯著陣法,希望這個陣能把趙飛鳳給召喚回來。
“速速歸位!”羽風結了一個法印大喝道。
然後風驀地停了,周馳的頭發淩亂的落了下來。
“怎麼了?”周馳問道。
羽風搖了搖頭道:“召不回,這種情況隻有兩種可能性。”
“哪兩種?”周馳緊張的問道。
“第一種是她不想回來,並且有辦法抵抗主人的意願。”
“這不可能,我和趙飛鳳相處的很好,她不會想擺脫我的。就算她想,隻要她開口,我就會點頭,她知道的。”周馳肯定的說道。
“第二種,她被真靈給困住了。”羽風說道:“這個陣我百試百靈,但若有真靈和我角力,那就沒辦法了。”
“真靈?難道是風靈?”周馳憂心忡忡的說道。
“或許吧,這個村應該也沒有其他的真靈存在了。或許是風靈知道你除掉了它幾個難得的血靈,所以把你的靈仆抓走泄憤。”羽風道。
周馳皺眉道:“可它怎麼不來直接找我呢?”
“因為你不好對付,而且它閉關要緊,抓走你的靈仆,隻要派出自己的靈仆就行了。”羽風分析道。
“那趙飛鳳豈不是危險了。”周馳忐忑道。
“你不是感應的到她還存在,短期之內應該不會有危險,或許風靈打算用她來威脅你也說不定。”羽風拍了拍周馳的肩膀安慰道。
“唉,我那天不讓她去尋找線索就好了,現在說什麼都遲了。”周馳自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