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燦揪著周馳的衣服擦了擦眼淚，哽咽道：“哥哥，你真是個問題兒童，你要先回答哪一個！嗝~”
燦燦打了個哭嗝，周馳差點笑出來，在對方的怒瞪下，忙憋了回去，開口道：“咳咳，隨便你。”
燦燦哼了一聲，這才伏在他懷裏說道：“其實，我很小就能看到靈，那些靈整天欺負我嚇唬我，我很害怕卻不知道該怎麼辦，直到我四歲的時候，有一個靈找到了我，他幫我趕走了欺負我的惡靈，自稱是我媽媽的靈仆，說會保護我，他也說到做到。後來他給我了一本日記，說是媽媽懷我那一年寫的，上麵記載著爸爸媽媽的死因，還有媽媽畢生所學。我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把其中淺顯的一些學會了，然後就在一個夜晚偷偷的離開了孤兒院，在那隻靈仆的帶領下，找到了那間出租屋和那扇連通兩界的紅色大門，我發現隻要我意念集中，就能夠溝通並穿過那道門，於是我就進來了，一邊學習，一邊潛藏起來，偷偷用這裏的惡靈來練手，直到我十歲的時候殺了一個真靈，才被徹底注意到。之後我就過上了被追殺的日子，不過結果哥哥你應該猜得到，來殺我的，都被我除掉了。”
“你受苦了。”周馳抱著燦燦手又緊了緊。
雖然燦燦說的很簡單，但其中的苦楚，周馳怎麼會體會不到。
在孤兒院本就生活不易，還整日被惡靈嚇，神經兮兮的怎麼招人喜歡，吃得飽嗎穿的暖嗎？周馳都沒勇氣去問。
“我不苦，你妹妹我可是天才，學什麼都一學就會，厲害著呢！我在這裏隻有我讓惡靈吃苦，可沒人讓我吃苦。啊，不對，夢魘就常常讓我睡都睡不好，皮膚變差了！”燦燦嘟著嘴晃著周馳的袖子，一雙圓碌碌的大眼睛小心翼翼的探尋著周馳眼裏的痛苦。
周馳見她提都不提孤兒院的遭遇，隻提進來之後，怎會不明白她的苦和她的用意。
他歎了口氣，也不再沉溺於過去，配合道：“回頭哥哥幫你除掉夢魘報仇好不好？讓他膽大包天敢欺負我妹妹！”
“哥哥最好了！”燦燦歡呼道：“我也是有哥哥保護的人了！”
“真是個傻丫頭，哥哥以後絕不會讓你孤零零一個人承擔一切。”周馳寵溺的點了點她挺翹的鼻子，問道：“媽媽的那個靈仆呢？”
“留在外麵進不來，不過我偶爾會出去見他取一些畫符的材料。我讓他遠遠的注意你又不要打擾你，跟我報平安就好。”燦燦皺了皺鼻子說道。
周馳心疼看著燦燦說道：“哥哥一直在成長，你是不是嫌棄哥哥沒有你天才都不讓我和你一起報仇。”
“不是的，哥哥也很天才的！”燦燦忙搖頭道：“隻是這條路太危險，我不想你也有事！”
“哥哥和你都不會有事。”周馳堅定的說道：“哥哥會讓罪魁禍首們都付出血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