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啊,你說是不是?”黃忠不無揶揄的回敬了申義一回。
“你想把我交給誰?”申義把手伸進了他的風衣口袋裏去。
黃忠雖然目光沒有隨之移動,卻也注意到了他這個動作。如果是在平時,黃忠或許不會在意他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可現在,畢竟是你死我活的節奏了,他斷不敢掉以輕心了。
“你是犯了殺人的罪行,而且又是紀委的人,那你說我會把你交給誰?總不能由我來處理你吧?”黃忠頗有些無奈的道。
“三哥,這是我跟他們之間的事情,不知道你為何也插手進來?”申義當然想知道黃忠在這裏到底扮演了一個什麼角色。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唄。”黃忠淡淡的一笑。
“三哥,這個理由也太牽強了吧?三哥你也會缺錢嗎?”申義不相信的看著黃忠。
“那要看是多少錢了。我可沒說過自己不愛財喲。”
“他們給你多少錢?我可以雙倍給你。”申義的意圖很明顯,那就是要從黃忠的手底下逃生,現在他就是要跟黃忠討價還價的。
“不好意思,這個價錢你出不起。”黃忠苦笑了一下。
“哦?我申義有這麼值錢?”申義的表情非常古怪。
黃忠沒有再解釋什麼,因為這個價錢,並不是因為申義,而是因為申義背後的那個人。但黃忠不想說出來。
不過,申義不是一個自作多情的人,他馬上就品味出來,黃忠所說的這個價錢,應該與自己無關的,也就是說,抓他申義的真正目的,是圖他身後的那個人--蕭如山。
想到這裏,申義才是真正的苦笑了一下:“我知道,我申義是值不了幾個錢的,這一輩子頂多就是別人豢養的一條狗而已,你們要的是我背後的那個人。嗬嗬,三哥,恕我直言,你也不過如此!咱們都是在為了別人而廝咬!”
說完之後,申義不由的悲哀的歎了一聲。他當然很想以這樣的氣氛來感染黃忠,如果黃忠能夠心軟了的話,他或許還可以從他的手底下逃得出去。畢竟與黃忠硬拚沒有幾分勝算,不到萬不得已,他還不想拚一個魚死網破。
兩人正在說話的時候,兩位紀委的幹部也慢慢醒了過來。
黃忠知道,要是這兩個紀委幹部有什麼動作的話,很有可能會影響了他對申義的控製。
“你們兩個誰都別動!”黃忠很不客氣的說道,此時他的目光一直死死的盯著申義的那雙眼睛。他不想這兩個紀委幹部給他添任何的麻煩。
“你們是誰?”可是,當他們發現王月良不見了的時候,自然意識到自己被人下了藥,出於職責的原因,他們不可能不聲不響。
“這已經不關你們兩個的事,都老老實實的呆在那兒。”黃忠再次警告了一句。
兩名紀委幹部看看黃忠再看看申義,似乎猜出了這兩人並不是一夥的。而他們兩個幹部是怎麼被人弄暈了過去的都不知道,顯然不是這兩人其中任何一個的對手了,所以他們都很知趣的呆在了原地。但其中一個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們把王月良弄哪兒去了?”
黃忠距離兩個紀委幹部最近,見這兩人在自己連續警告了兩次之後依然不能準確的按照他的話去做,便有些不耐煩了,抬起手來,一個巴掌打了過去,那個剛剛說話的幹部就被拍在了沙發上,他試圖再爬起來,可怎麼也動不了。另一個看看不好,他以為這黃忠是自己的敵人,於是毫不猶豫的一步跨到了申義的跟前。
看到這情形,黃忠隻能苦笑,而申義則得意的一把將主動跑過來的紀委幹部摟了過去,單臂勒住了他的脖子。
“三哥,如果你不想再搭上一個紀委幹部的話,你就放兄弟一馬,之後咱們見了麵還是朋友。不然的話,他的小命兒可就全在你的手上了。”申義朝著坤子冷笑了一聲,他知道,黃忠肯定會有所顧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