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申義被抓了幾天之後的一個晚上,袁大頭在省城一家酒店裏約了何雲峰與王大慶兩人一起喝酒。
這幾年裏,袁大頭已經很少跟何雲峰坐在一起,即使與王大慶的接觸也少了很多,因為他的生意越來越多,很是繁忙,基本無暇與王大慶聚在一起了。
“今天怎麼忽然想起來要請我們兩個喝酒了?”落座之後,王大慶沒有忍住,主動挑起了話題,他是個憋不住的人。
“還是先喝酒好嗎?嗬嗬,我怕一旦提起了今晚的主題,會影響了你們喝酒的情緒。”袁大頭樂嗬嗬的道。
“不會有什麼壞消息吧?”王大慶有些擔心的問,畢竟袁大頭這話裏有話,很久都不來往了,突然邀請,能不讓人起疑心嗎?
“倒不是什麼壞消息,不急,今晚咱們先喝酒,喝完酒再說事兒,這樣就互不影響了。”袁大頭看了看一直不說話的何雲峰笑道,故意把氣氛緩和了一下。
“那你直接在電話裏把事兒說了就是,何苦再破費這頓酒錢?”王大慶不無挖苦的道。
袁大頭笑了笑沒有在意王大慶的挖苦。但何雲峰卻意識到,今晚袁大頭即將談到的事情,很可能與他有關。
而且他比較敏感的猜到了這事兒是有關蕭如山的。
“不會是關於蕭副書記的吧?”何雲峰看了看袁大頭道。
“你看你,說過了咱們先喝酒後談事兒的。”袁大頭的話已經表明,何雲峰猜得沒錯。
何雲峰頗有深意的笑道:“如果不是為了這事兒,估計大頭也不會這麼突然的找我們兩個喝酒了。怎麼,有人求到你了?”何雲峰也點上了一根煙,他平時很少抽煙的,隻是在心情特別的時候才會有這個念頭。
袁大頭點了點頭:“是有人找過我,想讓我從中說和一下。嗬嗬,誰都知道咱們幾個關係鐵。沒辦法,不過,我先聲明了,我隻是把話兒捎到了就行,至於你們采取什麼態度,那可完全是你們自己的事,我決不會參與意見的!”
袁大頭的話並沒有讓兩位有任何的懷疑,誰都知道,袁大頭人脈廣,生意多,自然他就成了道兒上的能人,在別人的眼裏,他袁大頭是一個無所不能的人,當然,在這件事情上,對方肯定是看在了袁大頭與何雲峰跟王大慶之間的關係上的。
“不會是蕭如山本人吧?”王大慶問。
袁大頭搖了搖頭表示否認,“應該是蕭如山的那位貴人吧,他昨天單獨找到了我,向我說起了這個事兒,意思很明顯,想求你何副省長能放他蕭如山一馬。說句實話,那位領導位高權重,之前與我也有一定的交情,這事兒我脫不過去,所以隻能把話兒捎到你這兒來了。你們兩個不會把我當成間隙了吧?”
袁大頭知道這兩人不可能因為自己捎話兒就會受到他們的懷疑。他是故意這樣說的。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不是我們兩個人誰能控製得了的了,再說了,這一切,都是他蕭如山自己作下的,別人誰能救得了他?比如說刺殺省紀委書記韋達,殺害王月良以滅口,這一些犯罪事實可都是無人能夠翻案的呀!”王大慶首先表明了態度,而何雲峰卻一直沒有說話。
他知道,雖然袁大頭隻是一個捎話兒的人,可畢竟他的地位擺在那兒,如果回絕得太直接了,那也會讓袁大頭覺得自己很沒麵子,可要他答應對方提出來的要求,那他何雲峰是絕對做不到的。
袁大頭果然說完了自己捎的話之後便不再說話,免得自己影響了何雲峰的態度。他不想落這個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