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飛扶著牆,緩緩站起身來,警惕的看向四周。
隻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所中蛇毒帶來的各種反應竟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看向眼前冷冰冰的趙靜,他心中的疑問又多了幾分。
“飛哥,你說這女人到底什麼來曆?她似乎對不死族了解的很透徹。”
楊越自認為聲音已經很小了,哪兒曾想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趙靜略顯反感的眼神就已經到了他的身上。熊飛注意到了趙靜的眼神,用胳膊肘拐了拐楊越。
“注意點四周的情況。”
半分鍾過去,齒輪轉動的聲音隻增不減,呲呲啦啦的響聲仿佛就在耳畔,循環往複。就在熊飛他們都以為這聲音隻是嚇嚇人的時候,地麵沿中心線裂開,一條筆直的縫隙越來越大。而齒輪的聲音正是來自這縫隙之下。
趙靜小心翼翼的往後退了幾步,一直到靠牆的時候才停下,她注視著地麵中間寬度已經到半米左右的縫隙,臉上一如既往地平靜,似乎現在發生的一切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齒輪轉動的聲音戛然而止,地麵中心線裂開的縫隙足足有兩米。
熊飛他們狐疑的向裏頭看去,首先映入眼簾的又是那尊他們已經見過無數次的奇怪的神像。其兩側各有一條向下的台階,通向更下一層。
趙靜看了熊飛一眼,沒有說話,拉了拉背包帶,快步走了下去。
“我們也走。”
熊飛對楊越說道,他們並肩而去。
台階並沒有多長,加起來也就在十幾階,坡度很大,在六十度左右。
走在最前頭的趙靜前腳剛剛落地,四周的燭台忽然燃起,整間石室也變得明亮起來。黃泛泛的燭火落在灰白的牆上,灑在地麵厚厚的塵土上,反而給了他們一種無形的壓抑感。
一側的台階旁倒著一具屍體,身上遍布密密麻麻的短箭,半蜷縮著,像是一隻刺蝟。屍身並沒有完全腐爛,血肉風幹,黑枯枯的,很難判斷他死去了多長時間。
熊飛皺著眉頭,視線從屍體上移開,警惕的掃視著四周。和之前他們去過的地方有很大不同的是,此處有明顯的人為活動的痕跡。
一側的石門半開著,一條幽深的通道連接著石室。門上或深或淺的鑿痕數不勝數。
他們小心翼翼的走進那條幽深的通道,手電打進去,成堆的白骨出現,泛起粼粼的光。夾雜在這些白骨中間的是無數的箭簇。他們的死狀或許並不比外麵石室中靠在台階旁的人好看。
“咯嘣……”
“咯嘣……”
盡管熊飛他們已經很小心翼翼了,可還是不可避免的踩斷橫欄通道的屍骨,發出這一聲又一聲骨頭斷裂的響動。行在其中,熊飛不禁是脊背發涼。
“這裏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死了這麼多的人……”
“我們……不會……”
楊越低聲說著,他在自言自語。
“閉嘴!別胡說。”
熊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帶著開玩笑的意味說道,“虧得你還是考古的,怎麼就這點膽子?不就是幾具屍骨嘛,你之前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