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綺無奈瞪了她一眼:“你什麼邏輯啊,我們做那事就代表在一起了嗎?”
“做了那事還不能代表在一起,那什麼才是?”
她眼中盛滿了哀傷,微微眨了一下眼睛,倏忽之間那些哀傷又散去,仿佛從不曾發生過一樣。
“小玉啊,其實我和他之間感覺說不清啊!”
傅小玉走到她旁邊去,將她手上的酒奪過來:“我看是你自己的感覺說不清吧,你這樣一直猶豫,害人害己!”
“切,我可沒有猶豫,我拒絕好多次了好嗎?”
她搖了搖頭:“你敢拒絕,不過是斷定他不會放棄罷了,好自為之吧。”
她將酒放回酒櫃,然後繼續織著毛衣。
容綺沒再和她說什麼,而是一個人發著呆,整個發了一個小時的呆,然後就一言不發的走了。
傅小玉沒有問,也沒有留,心底其實約莫猜到她是去幹嘛。
要麼是追求,要麼就是懷念了!
追求,那是新的;懷念,那就是舊的了。
她自然希望是新的!
可惜,容綺找的卻是舊的。
她一個人開車來到很偏遠的山崗處,下車後步行上了最高處,在一棵樹下停住,那樹下有一個墳堆,並不高,但已經長滿了野草,也沒有立碑文,叫人根本就不知道這是誰的墳。
可容綺知道!
這是沈君浩的,她將和他在一起過的所有東西燒成了灰,放進了骨灰壇,然後埋在了這裏,因為她告訴自己,她要當他已經死了,徹底的從這世上消失了。
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個舉動有什麼錯誤,她覺得自己這樣是解脫自己,但與樊子高接觸越久,她心裏有些情緒慢慢積累,積累的讓她害怕,恐懼!
她拿出電話,撥打了樊子高的手機。
對於她的來電樊子高一向都是第一時間就接的,尤其這還是她和他發生關係後的第一次來電。
他立刻歡喜之極的接了:“七七,我在呢,你怎麼了?”
“到城南的春山崗來,我在這裏等你!”
這算是約會邀請嗎?
樊子高興奮之極,立刻脫了白大褂積極的打扮,還特意噴了一點香水,然後興高采烈的跑到春山崗來。
額……很偏,他一邊爬山一邊這樣想,說實話沒想到她會約他到這兒來。
風吹起,給她送來了他身上的香氣,她轉頭看他,那人笑得燦爛極了。
“這兒風景正好啊,從這兒朝下看,感覺整個人心情都開闊了!”樊子高展開雙臂,感覺風輕撫著自己的每一寸毛發,很是舒暢。
他大概從小就沒有受過什麼苦吧,一直順風順水的,所以才會活的這麼開心,從容。
這樣的人生多好啊,可惜這樣的人生,是不是太過容易被擁有不堪人生經曆的自己吸引呢。
因為沒有故事,所以對於那些有著故事的人,心向往之。
“看到了嗎,這裏除了美,還有一座墳!”
樊子高朝墳堆看了看:“嗯,真有點兒掃興呢。”
“我埋的!”
他神經頓時一凜,她埋的,那豈不是是她的親戚,或者是她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