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信不信也得調查,可這件事沒證據呀,樓梯間沒有監控,其他監控又隻能保存三天,別說證明老馬親手推肖老太下樓,就算證明肖老太摔死時,老馬也在回遷樓都不可能,而且警察查案講究一個殺人動機,可據我所知,老馬和肖老太沒打過交道,就連他自己都說,不是故意推肖老太的。
反倒我有汙蔑他的動機,全物業都知道我倆有仇。
就在我想的焦頭爛額時,福至心靈,讓我想到一個好主意。
既然老馬要和我談,我把他推肖老太下樓的經過套出來,用手機錄音,不就啥證據都有了?
想到這點,我趕忙穿上衣服找老馬,可小區裏轉了一圈也沒找到,便值班室調監控。
這才發現昨晚他離開值班室,徑直出了小區大門,不知去向。
我還沒積極到主動聯係他,便想等上班再說,可直到中午,老馬還是沒有出現。
午飯時,我問朱姐,老馬怎麼沒來?
朱姐說,發燒了,早上老馬的老婆打電話,給老馬請了七天假。
發燒?我看是心裏有鬼,故意躲回家。
雖然對老馬掩耳盜鈴的行為鄙視不已,卻也樂得輕鬆。
直到幾天後,我樂不出了。
一連四天,我夜夜夢到自己埋伏在回遷樓,肖老太從八樓出來,陰森森的威脅我:“你不幫我報仇,就跟我一起走。”
於是我逃跑,摔下樓梯,醒來。
光是重複這個夢,都不足以讓我害怕,真正恐怖的是,夢中的肖老太,離我越來越近。
第一次,我在五樓摔倒時,她好像才追到七樓。
第二次,她腳步聲就在我頭頂。
第三次,我摔倒前,已經看到那穿著深青色壽衣的肖老太,從我身後拐出半個身子。
第四次,是我跑著跑著,被一隻冰冷枯槁的手掐住後脖頸,在夢裏嚇暈才醒來的。
我懷疑這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原因,而是肖老太給我托夢。
照這個節奏,再有一兩天,我就會在夢中被她掐死。
於是那天夜裏輪我值夜班時,我主動去回肖老太家,想把老馬情況告訴肖老太的兒女,讓他們去報警。
開門的是個三十多歲的小少婦,模樣一般,但身材高挑纖細,好的沒話說,開門前也不知她在做什麼,隻穿了一件黑背心和緊身短褲,將前凸後翹的美妙身段完美勾勒出來,搞得我忍不住咽口唾沫,從頭到腳欣賞了一遍。
我在物業看過她的照片,是肖老太的兒媳婦,秦蘭,房產證上就是她的名字。
見我一身保安製服,秦蘭疑惑道:“你是?”
我道:“姐,我是小區的保安小吳,有點事想跟你家說一下。”
“什麼事?”
我偷瞟一眼,家裏沒有男人,便有點難以啟齒,隻能硬著頭皮說:“姐,能讓我進去說麼?”
秦蘭倒是沒多心,側身讓開門口,我看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在臥室探頭瞟我一眼,又縮回去了,是肖老太的孫子,我見過肖老太接送他上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