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的說,我眼前的景物並沒有改變,隻是變得真切清晰起來。
我驚恐的發現和郝姐吵架的年輕女人,莫名其妙的被我壓在身下,而她臉上是更加驚恐的表情,並且披頭散發,淚流滿麵,一手緊緊攥著一條被我扯開的浴巾,另一隻手抓著賓館的煙灰缸。
就在我愣神之際,她又在我腦袋上來了一下,我捂著頭從她身上爬起來,她則趁此機會用被子裹住自己,縮在床頭瑟瑟發抖,而我還是懵的,揉著腦袋極其不滿的問她:“你瘋了吧?打老子幹啥?”
下一秒卻發現房間不對,我開的是雙人間,而我所處的房間,隻有一張大床,再左右看看,衣架上還掛著女式衣服。
這不是我的房間?!
這個當口,那女人裹著被子下床,因為我站在門口的位置,她戰戰兢兢朝我走來,靠近後,小心翼翼的問我:“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
這一番關切的口吻,我還想問問她,我怎麼會在這裏,而她成功蒙蔽我後,裹著被子撒腿就跑,還尖叫起來:“救命啊!”
得虧我手疾眼快,雖然沒抓住她,卻將她的被子扯掉。
她又是一聲尖叫,雙手抱胸蹲在地上,沒命似的哭喊:“別碰我,我求求你別傷害我,我錯了,對不起...”
雖然我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卻漸漸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我記得自己做了個很黃很暴力的夢,夢中的女主角就是這個女人,轉眼夢境成真,她果真被我壓在身下,似乎是我夢遊跑來欺負她了?
是不是夢遊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欺負她了。
想到這一點,我渾身毛孔炸開,比我頭一回見鬼還要驚恐,這他嗎可是那啥未遂,犯法的事。
那女人蹲在地上給我道歉,我無比恐慌,撲通一聲給她跪下了,也給她道歉,而她見我慫了,哭喊聲頓時大起來,也不顧自己春光大泄,起身去拿手機。
我哪敢讓她打電話,趕忙搶過手機向她解釋,卻也體會到馮欄那種解釋不清的痛苦。
何況我也不知道自己抽了什麼瘋,居然會幹出如此惡心下流的事。
我不停罵自己,說自己喝多了,吃錯藥了,精神病發作了,隻求她能原諒我,讓我做什麼都行。
她隻是搖頭痛哭。
而我看看她很一般的臉蛋,以及跟我差不多平的胸,咬咬牙後,我說:“別哭了,是我的錯,我對你負責還不行嘛!”
她果然不哭了,盯著我看兩秒,咬牙切齒的說:“你想的美!”
不得已,隻好拿她的手機給馮欄打電話,告訴他,我幹了一件極其王八蛋的事,需要他來幫我處理一下。
馮欄睡得正香,被我吵醒有些不耐煩的說:“你幹的王八蛋事還少麼?我已經習慣了,明天再說吧。”
“可這一次不是跟你王八蛋,是我傷害別人了,你還記得跟郝姐吵架的那個女孩不?我似乎...可能,是把她給糟蹋了,不過未遂,你快過來吧,408。”
馮欄沉默三秒,直接掛機,片刻後響起敲門聲,他光著膀子,隻穿一條睡褲衝來,一見屋裏的狼藉,以及裹著被子啜泣的女人,低聲吼道:“你他嗎腦子進水了吧?怎麼能幹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