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發仔見到小雅親自來給他解貓蠱,表情一直很古怪。
小雅徒手將他身上幾條沒有毒性,紅黑相間的赤鏈蛇抓走後,摸出一包藥粉,用熱水混成糊糊狀,塗抹在阿發仔的傷口上,隨後對著他念誦收回貓鬼的咒語,就見阿發仔的眼神漸漸變得茫然,臉蛋輕輕抽搐起來,隨著小雅口中的咒語越來越高亢,阿發仔下了床,又開始四肢著地,貓兒似的滿屋子亂爬,不停拿腦袋撞門。
小雅追著他念咒,似乎有些吃力,額頭冒出一層細汗,直到阿發仔發出幾聲淒惶的貓叫,栽再地上不動彈,小雅這才收功,身子一晃,險些暈倒。
秋伯悄悄告訴我:“這丫頭的法力還是不行,幾隻貓鬼應該是她父親養的,她差點收不回來。”
畢竟是二十四歲的年輕女孩,法力不夠也正常,不是每個人都有馮欄那一番慘痛經曆換來的變態法力。
有一種貓叫吊脰貓,全身黑色,隻在脖頸處有一圈白毛,有個說法是那一道白毛是上輩子被主人吊死後留下的痕跡,再投貓胎就是找主人家討債的,吊脰貓向來被視為凶兆,本身有很強的怨氣,所以才有修法人拿吊脰母貓,和母貓生的小貓崽來養貓鬼,無比凶殘。
小雅收回貓鬼後,走到我麵前說:“你要我做的,我已經做完了,希望你能遵守承諾,幫我籌集醫藥費。”
說一聲沒問題,便帶她到院裏,與蔣先生商量對張天豪下手的事情。
當日小雅找張天豪商量下蠱的事時,在張天豪入住的酒店裏看到另一個人,應該是放蔣先生鴿子的風水師,隻是不確定他倆是否都住酒店。
蔣先生說,無論怎樣,先把張天豪拿下!
其實這件事情阿鴨就能辦,之所以請法師下手,是不想惹上凶殺案的麻煩,而蔣先生還有一個要求,他要親眼見到張天豪在他眼前承受蠱蟲發作的痛苦。
這就需要好好琢磨一下動手的方式。
正商量著,小雅的手機響了,是她個人號碼,留在夜總會的那個是張天豪送她的手機與電話卡,張天豪曾讓她事成之後將手機扔掉,可小雅不知道關機之後還能被定位信號,舍不得扔,並且那個手機裏有幾條跟張天豪的短信,她還想著有朝一日事情敗露,能拿手機當個證據。
給小雅打電話的是張天豪,我讓她按免提接聽。
便聽張天豪說道:“小雅,你在哪裏?”
她有些緊張的說:“在外麵,給我父親買飯。”
“你父親的病怎麼樣了?”
“很不好!”
張天豪便苦口婆心的說:“所以你要抓緊時間賺到做手術的費用,你準備什麼時候對那個姓吳的動手?”
聽到這裏我有些納悶,小雅已經對我動手了,張天豪為什麼催她?
小雅深埋著頭,沒有說話。
張天豪勸道:“小雅,你真的太單純了,那個姓吳的不是好人,他幫你解圍也是打你主意,我打聽過了,這家夥是個山西人,山西最壞的就是他,他經常給山西的老板擺不好的風水局,等對方走黴運,他就上門勒索,他還玩弄女性,用花言巧語將女孩子騙到手,就關進他別墅的地牢裏肆意折磨,好些女人都被他折磨死了,他一定也想把你騙走,對了,你還不知道這家夥叫什麼吧?吳鬼,死鬼的鬼,你瞧瞧這破名字,能是個好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