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寧傾瀾又說道：“上次讓你去查玲瓏的底細，結果如何？”
墨允搖頭，“並未查到什麼，玲瓏姑娘是突然出現在越州的，當時是被香雪樓牡丹姑娘的丫鬟所救，而後將她帶回了青樓。”
“結果醒來後她就失憶了，一直到現在也沒什麼線索。”
突然出現在越州？寧傾瀾思索了片刻，道：“進王府之前呢？”
“並無人接觸，一直都在香雪樓，不過聽香雪樓的夥計們說，玲瓏性子要強，像個大小姐一樣。平日什麼都不做，都是牡丹的丫鬟來伺候她。”
聽到這裏，寧傾瀾抬頭看著墨允，道：“跟現在的玲瓏，好像差別有點大。”
眼前這人雖說強勢，但更多的是有本事的自信。且及其惜命。
但墨允話語裏的那個玲瓏，個人感覺就是個蠢貨。
“是，”墨允說著又道：“還有一點，香雪樓的夥計說以前的玲瓏不會醫術。”
寧傾瀾抬頭，“確定？”
墨允點頭，“夥計當時的原話時，玲瓏姑娘有一次弄破了手指，其實就是一點小傷，還要鬧著讓牡丹的丫鬟幫她包紮。甚至還錯把帶有紅花的湯藥端給了一個孕婦，害的人差點小產。”
紅花這種東西，寧傾瀾也有所耳聞。
曾經宮裏就有個妃子給懷孕的宮女用了這紅花，最後導致宮女小產，被父皇打入冷宮。
但玲瓏若是真的會醫術，必然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不過……寧傾瀾問了句：“香雪樓不是青樓？哪裏來的孕婦？”
墨允：“……夥計說是幫忙打雜的一個婦人，不是香雪樓的姑娘。”
香雪樓雖說是青樓，但平日裏姑娘們的衣食起居也需要人打理。
那些姑娘身邊跟著的丫鬟都是老鴇要培養的下一任接客的姑娘，自然不會讓她們去做重活，頂多就是端茶送水什麼的。
一旦被公子老爺看上了那就一步登天。
所以平日裏還是有不少婦人幫忙洗衣服做飯什麼的，那次就正好是。
寧傾瀾頷首，算是弄明白了這香雪樓的名堂，又說：“繼續查探，你不是說她失憶了嗎？許是最近想起來的也說不一定。”
其實要想知道玲瓏的真實身份，直接去問更好。怎奈現在她失憶了，完全有理由搪塞過去。
所以寧傾瀾更傾向於自己調查出來的結果。
“是！”
……
次日，墨允就把地牢裏的人都放了出來。
“這次關押你們，是因為在你們當中出現了刺客！”墨允站在幾人麵前說道：“那刺客的下場你們也看到了，王爺說了，若是想繼續留在王府的，就去做個下人。”
“若是想離開的，現在收拾包袱就趕緊滾！”
玲瓏沒說話，她知道自己走不了，但其他人就說不定了。
她看向另外幾人，早上起來時這些人看到被割喉的牡丹都嚇怕了，這會兒估計還沒緩過來呢。
果然，好半天了還沒人回答。
墨允便道：“那就都留下來，管家！”
他叫來管家，說：“給她們一身衣服，換了就帶過去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