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說,兩年過去了人再回來也沒什麼意思了。”時耀北說著彈了彈煙灰薄唇輕啟,“我這裏不缺經理,請你離開。”
“她是我派來的!”時老爺子威嚴的聲音傳了進來,他拄著拐杖走了進來。“傅小姐是我請來輔佐你的!”
“我不需要輔佐。”時耀北雲淡風輕的吸了一口煙回答,“若是您執意如此,那我隻好不做這個位置了。”
“時耀北!”時老爺子為了讓傅湘諳留下不惜開始威脅時耀北。“你要是想那個女人留在,就老實給我待在公司裏!”
此時安晴走了進來,“董事長好。”
“看到了吧,我這爺爺和小叔叔都十分關心我呢。”時耀北說著將腿搭在了辦公桌上,“小叔叔送來一個,您又送來一個。”
時老爺子聞言掃了安晴一眼,他號稱最寵愛時耀北這個孫子,可是給他的關心還是少了一些,時靳宸如此明晃晃的往時耀北身邊塞人他都無能為力。
“你們都出去。”時老爺子側頭看了幾個員工。
“是。”傅湘諳和安晴都點頭離開了。
待房門關上之後,時老爺子拄著拐杖走到了沙發前坐了下來。
“茶涼了,您有事就快些說。”時耀北說著看了一眼腕表,“還有十分鍾我有個會。”
“小北,將傅湘諳留在身邊吧。”
“我不如您一樣,小三養的那般順手。”時耀北吊兒郎當的回答了一句,眼底的煩躁難以掩飾。
“你!”時老爺子瞪著時耀北,“我是你爺爺!”
“嗯。”時耀北從鼻腔裏發出聲音,表現的對這句話漠不關心的樣子。“既然您讓她留下那就留下,我先走了。”
“時耀北,你什麼態度?”
“您想我什麼態度?”時耀北站起身看著時老爺子,“嗯?”
“我這都是為了你好!傅小姐在南靈城一帶的勢力不容小覷!”
“所以呢。”時耀北聲音裏聽不出什麼情緒,卻也沒有了昔日的吊兒郎當。“您是什麼意思!”
時老爺子看著時耀北的眼睛。
“我隻能說,我沒有把你父親的死當作……”
“您沒有?”時耀北打斷了時老爺子的話。“那是誰在雨夜對我的父親用家法?是誰!讓我祖母抱憾而亡?”
“夠了!”時老爺子一敲拐杖。
“您可以拿溫若純威脅我,她的確是我唯一的軟肋。”時耀北咬了咬牙,“這麼多年我的脾氣您最清楚不過,我進時氏已經是給足您麵子了。”
“這是最後一次!我最後一次逼你!”時老爺子握緊了拐杖看著時耀北的側臉,“將傅湘諳帶在身邊,就算她無能,你就當給爺爺一個寬慰了,行嗎?”
時老爺子的話讓時耀北覺得很陌生。
記憶裏,這個老爺子執拗,冷血,自私。
今時今日,他居然說這些貌似是乞求他的話。
為什麼。
難道他以為這個樣子就可以抵消多年來犯的錯了麼?
“爺爺虧欠你……”
“你從不虧欠我什麼!”時耀北用犀利的眼神看著時老爺子。“你欠我父親和祖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