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嘴唇都幹了,你自己看看?”溫若純雖然心存害怕,但還是將水瓶湊了過去,“你喝一點,撐一下我好找出去的路送你去醫院啊!”
“讓你滾你就滾。”男孩年紀不大,可是身上卻帶著十足的煞氣和壓迫感。“再磨嘰我弄死你。”
時耀北看著溫若純陽光嬌弱的模樣,試圖就這樣嚇唬她來趕她走。
“弟弟,你可得了吧。”溫若純看著手裏的礦泉水冷哼了一聲。“你不受傷我都一個人背你倆,更別說你受著傷呢。”
“你背誰?”時耀北聽著女孩的話隨即攥緊了手裏的沙子。“我問你想背誰?!”
他剛剛一個人幹掉了三個成年男人,到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這裏,就變成了她一個背他倆?
笑話!!
“嘖嘖嘖。”溫若純看著發飆的時耀北眉頭笑了一聲,“你還有勁兒呢?”
“嘶……”時耀北捂住了自己的傷口,眉頭皺的緊了幾分。
“你先喝水吧?”溫若純說著將水瓶遞給了時耀北,“我媽媽就是醫生,等一會她找到我,一定會救你的!”
天還黑著,這裏偏僻無比,她暫時根本找不到回家的路。
“滾。”
時耀北看著那水瓶,盡管自己口渴的想噴火,都不想接這個女孩拿來的水。
她看起來虎了吧唧的樣子,說不定還要多久才能回家。就這麼一小瓶水,他喝完了她就沒有了……
溫若純看著執意與自己惡語相向的男孩,白皙的臉頰之上也隻有無奈。
“你不喝,你總餓了吧?”溫若純將自己書包裏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
陸青蘿叮囑溫若純晚上去給她送衣服,溫若純本想著衣服也很沉便沒想多,竟然沒成想背了春遊準備的書包。
她歎息了一聲,而後拿起一塊蛋糕給了時耀北。
“你總餓了吧?”
“滾。”
“弟弟,除了滾你還會說點別的嗎?”溫若純雙手叉腰,“我就是看你是條生命,不忍心放棄你而已!”
“滾。”
時耀北討厭這個喋喋不休的女孩,很討厭!
“這是你的名字嗎?”溫若純一臉懵懂的問。
“什麼?”
“你是叫滾滾嗎?”溫若純若有所思,在她覺得沒人會一直重讀一個字,除非是自己的名字。“居然還有這麼奇怪的名字?!”
“你才叫滾滾!”時耀北看著溫若純玩笑的模樣低吼了一聲。“我讓你滾,離我遠遠的!”
“你這個人也太不通情達理了吧!”溫若純不由得冷哼了一聲,“我這是想救你哎!”
“滾。”時耀北又重複了這一個字。
黃毛丫頭一個,抬都抬不起來他,怎麼救?
靠意念嗎?
還是意念有用的話,他早就將傷害自己父親那幾個人給碎屍萬段了!
“我真的找不見回家的路了,就隻能等著我家裏的人來找我了。”溫若純眼底透著些許無奈,“這個蛋糕你還是吃一點吧,你看起來很瘦的樣子。”
時耀北閉著眼睛,他不想說話。
溫若純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時耀北的神態。
他……好像很冷?
溫若純摸了摸自己的書包,哥哥抽煙,所以每次和哥哥一起出門他都會塞在自己書包裏打火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