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韻看向了葉思遠,眼底劃過詫異。

“你怎麼在這?”

“你說呢。”葉思遠坐了下來打了個指響。“幫我拿個杯子,謝謝。”

“好的,先生。”服務生點了一下頭之後將酒杯給了葉思遠。

葉思遠接了過來之後倒了一杯酒,和南韻碰了一下杯子。

“想什麼呢,還一個人出來喝悶酒。”葉思遠聲音裏帶著些許試探的問南韻。

“沒什麼。”南韻說著拿過了酒瓶又倒了一杯。“你不應該是和那些小員工舉辦什麼宴會嗎,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想喝酒啊,不行嗎。”葉思遠說著抬手推了推臉上的金絲框眼鏡。“這不,還剛巧遇到你了。”

“那,還挺巧的啊。”南韻笑了一聲,而後就這樣握著酒杯喝了一口,而後眉頭上揚了一下。“怎麼,是不是沒有看上的小姑娘?”

“我今年三十歲了。”葉思遠說著垂眸看了一眼腕表笑著說,“那些小員工,還有二十二歲的。”

“大多數是剛剛畢業的大學生啊。”葉思遠說著輕歎一聲,“你知道我在她們那裏,她們要教我什麼嗎?”

“什麼啊。”南韻饒有興趣的問葉思遠。

“大叔啊。”葉思遠眉頭上揚了一下笑著回答,“大叔級別的了。”

“哈哈哈……”南韻隻是笑了幾聲,而後微微搖著頭。“時間過得真快啊。”

“是啊,真快。”葉思遠看著手裏的酒杯說,“時耀北大約是十六歲,我就跟在他身邊。”

“到今天……有十年了吧。”葉思遠那金絲框眼鏡之下帶了些許愜意。“我就是這樣看著他一步一步走過來,從創業結婚,到成了兩個兒子的父親。”

“時間太快了。”南韻也不由的感慨了幾句。“你看啊,我們從相識到現在……有四年了吧。”

南韻說著還自嘲的笑了一聲。

“我還想著。”南韻陷入深深的回憶當中,搖晃了一下手中的酒杯。“我啊,初次見你時那是多麼不堪啊。”

“有嗎。”葉思遠微微搖頭,“我倒是覺得你與其他女子不同,身上的倔強是其他人比不了的。”

“葉思遠。”

“嗯?”

“你說……”南韻就這樣看著葉思遠的眼睛問,“今天那些員工,說我或許是不是對的啊。”

“當然不是。”葉思遠十分嚴肅的回答了南韻這個問題。“她們錯了就應該離開。”

“你根本沒有聽懂我的意思。”

“我當然是聽懂了的。”葉思遠點了一下頭之後說,“我想說。。”

“你很好。”

“是她們的嘴巴有問題。”

——“我想說。”

——“你很好。”

這隻是簡單的四個字而已,卻惹得南韻眉心一跳,她就這樣與葉思遠對視著良久都沒有移開視線。

良久,還是南韻先移開視線喝酒的。

她就這樣倒了一整杯,而後一口便下肚了。

葉思遠就這樣看著南韻的動作,身後攬住了她的手腕,將酒杯放了下來。

“幹嘛!”南韻的語氣不好不壞,就這樣搶過了酒杯又倒了一杯,而後點燃了一支香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