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泠音的假期還沒結束,被一個電話叫到了長寧醫院。
宋老爺子今年也七十八了,過年的時候身體還硬朗,清明節那天晚上掃墓回來做了個夢,夢到了已經過世的老太太,第二天早上傭人到八點還沒等到老爺子的響鈴,趕緊進去看人,喊不醒,趕緊打了120。
宋泰寧還在國外沒能回來,宋霆星第一時間趕了過去,順便給宋泠音打了個電話。
宋泠音原先被謝清予斷斷續續求了一晚上非要她哼幾句,人困的厲害,迷迷糊糊接了電話,自己私人號碼打來的定然是要緊事,等聽清了嚇得直接掀開被子就下了床。
一早上昏睡不醒,隻怕腦出血或是腦梗的可能性極大。
人年紀大了,手術更不好做,稍有不慎隻怕就難了。
謝清予還沒清醒,被宋泠音的動靜鬧得迷迷糊糊坐起來,“怎麼了?”
“我爺爺出事了。”
宋老爺子對大房一貫很好,當年宋承歡被找回來,他也沒有多說一句話,等她回來,照舊和往年一樣對她。
要說沒有一點感情,那也是不可能的,更何況還是這等病危之事。
宋泠音匆匆忙忙洗了個臉換了身衣服就出了門,這個時候宋泰寧和梅瀾不在,
宋承歡這些天剛好進組拍戲了,宋霆星一個人對付那群人隻怕難擋。
謝清予也跟著要起來,被她按住了,“這是宋家的家事。”
她如今能說上話,是老爺子過年時候欽點的許了她上香的,宋家利益不容有失,謝清予到那裏去固然沒多少人敢鬧事,但背地裏定然鬧得更凶。
宋泠音也沒叫司機,自己開著車一路以最快的速度到了醫院。
老爺子已經從ct室被推進了手術室,大麵積腦梗死。
宋霆星站在手術室外打電話,神情冷凝。
宋泠音住在市中心,離醫院近,來得也快,其他房的人還沒來。
宋霆星和她對上眼,心中終於微微鬆了一口氣,莫名就放了一半的心。
“現在什麼情況?”宋泠音隨手把鬆散的頭發用風衣外套裏的木簪挽上,看了一眼手術中的牌子,“主刀醫生是誰?需要另外的專家嗎?我可以聯係。”
醫藥圈的人脈她還可以。
宋霆星掛了電話,抿著唇,“頸內動脈顱外段狹窄程度超過70%,必須手術,沒事,這是江城頂尖的外科醫生主刀了。”
宋泠音聽到這句話皺起了眉頭,“爺爺這個年紀……”
兩個人對視一眼,不必說話,就懂了彼此的未盡之語。
凶多吉少。
“剛起來吧,你吃飯了嗎?”宋霆星看她的模樣就知道是以最快的速度趕來的。
“沒事,剛起來胃口不好,也不用吃飯,你吃了嗎?我讓保鏢過來了,讓他們給你帶個早飯。”
宋泠音這會兒才想起來謝清予那隻狗昨兒興起了在她脖子上好像也留了個印子,她又把頭發重新放下來,尷尬地理了理。
宋霆星原先也沒看見,她偏頭的時候也就看清了那明顯的曖昧痕跡,伸手替她把側麵頭發放到了前頭,擋住了那點印子。
他替她理完頭發,點了點她的額頭,“那混小子是不是有點過分了,你就不會管管他。”
宋泠音看到了他手上的那塊表,百達翡翠星空614,覺得有點眼熟,“這表?”
“哦,和謝清予打拳的時候,贏來的。”宋霆星想笑,覺得不是時候,又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