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五點,約出來的不止是宋父宋母,還有宋霆星。
宋父宋母此刻心情複雜極了,到了包廂裏臉色也有些僵硬,宋霆星連日加班,神色之中也是深重的思慮。
兩方人客套一番,你來我往,宋泰寧對高鴻聲的名字早有耳聞,隻隱約知道職位,可怎麼也不會想到,泠音居然是高鴻聲的女兒。
堂堂政治世家,那位隱於副手之位的大人物的兒子,居然也會把自己的女兒弄丟了。
宋泰寧是商場上的老狐狸,自然嗅得出其中的不尋常,他客客氣氣繞了一番,忽然又問,“隻是當年我們查到的,我們的親生女兒,當年很有可能是被家屬抱走,輾轉一天後又被扔到了醫院走廊上,我冒昧一問,當年的事,您細究過嗎?畢竟或許是有人想要對您的孩子動手。”
高鴻聲聽得出來隱藏在他話裏的質問,隻是慚愧點頭一笑,“是這樣的,我的妻子,當年因為某些原因,短暫失聯過,時隔二十多年,查證艱難,對造成你們家庭的不幸,我十分抱歉,並且願意付出一切來補償。”
他看了一眼南新知,後者取出一份支票以及一份牛皮紙袋裝的資料。
“一點小小的補償,我們高家欠宋家一個極大的人情,日後若有需要,可聯係我,隻要我力所能及的,我一定辦到。”
高鴻聲打了個太極,又應允了一個如果沒有這一層關係,宋家一定不會錯過的人情。
宋泰寧皺了眉頭,看到那東西,拒絕道,“金錢從來都不是最重要的,我們宋家不缺這點東西,更何況,阿音也算是我們宋家的孩子,我隻是心疼承歡和泠音,這事孩子是最無辜的。”
“這隻是我的一點見麵禮。”高鴻聲堅持將東西推到了他們麵前。
宋霆星看了一眼那牛皮紙袋,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沒有再拒絕,他看了一眼未展眉頭的宋泰寧,“高伯父,恕我直言,您總要給泠音一個交代,要知道,這件事給她的傷害,也不小。”
高鴻聲依舊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溫潤臉,“你們放心,我總有一天,會查出來,給泠音和承歡一個交代的。”
“聽說承歡考慮進編製,如果她想要的話,我有文藝界的幾個朋友,可以引薦一番。”他看了一眼梅瀾,“教她練一練,話劇藝術方麵,小姑娘鍛煉鍛煉也好?”
宋泠音清了清嗓子,“承歡和我說了,應該自己能考上,不過,如果能有幾個老師指導指導,應該更好。”
宋承歡是真的喜歡演戲,成為國家一級演員也是她未來的目標,那進編製和話劇界也是必須的。
她看了一眼南新知,“二哥,菜怎麼還沒上啊?”
南新知立刻站起身,“我出去看看,今兒點的菜都是泠音點的。”
宋霆星聽清了宋泠音的這一聲,眉頭一挑,看了一眼南新知,又看了一眼她,莫名牙根有些癢癢。
且不說這個二哥叫得這麼順嘴,阿音怎麼就堂而皇之支使起這位京圈兒裏最有資格擺譜的爺了。
關鍵這位爺還真就聽話出去了。
這麼一打岔,方才的氣氛也就散了,梅瀾開始誇起宋泠音小時候的事,從這孩子打小就聰明不要人操心開始誇起,到畢業之後異於常人的經商天賦為止,期間不斷發散她的愛好和特長,堪稱如數家珍。
“前段時間還上了總台的節目呢,您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