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撇了撇嘴,倒了兩杯溫水,遞了一杯給司夜南,語氣並不是非常友善:“小的不是故意怠慢司總您,可惜這裏沒有茶葉,隻有清水,司總您且將就著喝吧。如果覺得不習慣不喜歡,門在後麵您這邊兒請。”

靳語有些不讚同的皺起眉頭,輕斥道:“夢夢!”

林晚頓時縮了縮脖子,小聲說:“我說的是事實嘛......”

司夜南則是微微一笑,風度翩翩地接過水杯,不緊不慢地說:“靳姨您別生氣,夢夢和我比較親昵,態度上才會如此隨意。”

林晚扭頭看向司夜南,滿眼的不敢置信。

他沒毛病吧?

居然喊她夢夢?

還比較親昵......他們哪裏親昵了啊喂!

靳語聽了司夜南的話也是有些猶疑。

她了解自己的女兒,自然知道秦夢對司夜南的那些心思。但她也十分清楚司夜南對秦夢向來無意,怎麼今天看起來......兩人的態度都如此奇怪?

不過這話靳語也不太好問出口,所以幹脆看向林晚換話題道:“對了,你剛才不是和梓兮一起出去了麼?她人呢?”

“她有點事先走了。”林晚飛快的答道。

靳語點點頭,又說:“剛才我都沒來得及叮囑你。你現在住在梓兮家裏,有什麼事要及時告訴她,電話也要接,免得她擔心。”

林晚聽到這裏,眼神卻又冷了幾分。

當初秦夢一氣之下收拾東西離開了秦家,童梓兮倒是假裝熱情的邀請秦夢去她家暫住,一副仗義雲天的好人模樣。

但實際上住在一起之後,她卻用各種各樣的方式哭窮,表現自己生活的窮苦、不易和心酸。

秦夢覺得童梓兮過得這麼不容易,還要收留自己,心裏十分愧疚,覺得自己不能白住,所以就把帶出來的那些貴重首飾之類的分了一大部分給童梓兮當做“住宿費”。

實際上,那些首飾隨便拿一樣出去典當,換來的錢就夠秦夢自己租房生活好一段時間的了。

可惜秦夢之前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花錢從來沒操過心的大小姐,在金錢和消費方麵也沒什麼概念,才會如此輕易的被童梓兮哄騙,還以為童梓兮善良義氣,在靳語麵前說足了童梓兮的好話。

林晚盡量壓抑著心裏的怒氣,略顯平靜的說:“我以後不會住她家了。”

“怎麼了?”靳語不解的問,“你以前不是說,和自己的小姐妹住在一起是最幸福不過的麼?”

林晚暫時還不想跟靳語說童梓兮的那些事兒,免得她知道了以後傷心慪氣,所以並沒有立即回答,而且舉起水杯喝了口水,順便思考自己找個什麼借口好。

誰知司夜南卻在此時淡然開口道:“因為我和夢夢正在交往,她接下來要搬去我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