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兒你幹啥呢?快過來,胡師傅叫你呢。”
一臉懵逼的狗蛋兒被人拽到了胡師傅麵前。
“就是你負責剛才那爐紅磚的?”胡師傅打量了張狗蛋一眼,眼前的孩子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但是那雙手卻早已布滿了厚厚的老繭,一看就是貧苦人家出來的。
張狗蛋有些緊張的拽了拽衣服,磕磕巴巴的說:“是,是我看著的,是出了啥事兒了嗎?”
“你先看看這剛燒出來的磚怎麼樣?”胡師傅遞了一塊紅磚給張狗蛋。
張狗蛋接過了那塊紅磚,仔細的觀察著。
“這紅磚雖然燒得很平整,但是顏色過於深了,應該是燒的時候過了火候,硬度比較差。”張狗蛋思考了一會兒說。
胡師傅滿意的點了點頭,“可以,不算是個榆木腦袋,以後就你帶他們燒磚吧,我再給你講講今天這爐磚哪裏需要改進。”
胡師傅的這句話讓張狗蛋難以置信,久久得愣在原地。
“狗蛋兒,你想啥呢?快點兒跟著胡師傅啊。”張狗蛋旁邊的男人拍了拍他,讓他回過了神。
張狗蛋這才亦步亦趨的跟著胡師傅,聽他講燒磚的小細節。
胡師傅很滿意張狗蛋的聰明與細心,看到現在的張狗蛋仿佛就看到了以前的他。
“你想不想和我回縣磚廠?”胡師傅開門見山的問。
張狗蛋一臉茫然的看著胡師傅,他咋有可能去縣磚廠呢?
胡師傅笑著說:“那個武廠長一直想讓我在廠裏收個徒弟,但是我一直沒有看到滿意的,現在感覺你很不錯,你可願拜我為師?”
張狗蛋才知道自己真的走了狗屎運,竟然有人願意收他為徒。
“師父在上,求受徒兒一拜。”張狗蛋直接跪在雪地上給胡師傅磕著頭。
胡師傅被他的大動作嚇了一跳,卻也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將跪地的張狗蛋拉了起來。
“你這孩子還真是多禮,快起來。”
隨後他想了想說:“這張狗蛋是你的大名嗎?”
“其實狗蛋是我的小名,父母本想等我大一點再起大名,可是他倆後來相繼去世了,我就頂著這個名字長大了。”張狗蛋解釋道。
胡師傅拍了拍張狗蛋的肩膀,“沒事兒,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父就幫你取一個,也算幫你圓了這段遺憾。”
說完,胡師傅就在張鐵蛋身邊走來走去,突然他停住了。
“有了,張新文,怎麼樣?新代表新的生活,文代表師父對你的期望,學習新文化。”胡師傅越說越覺得合適。
張狗蛋,哦不,現在是張新文了,他激動的熱淚盈眶,“新文謝師父起名,我一定會開始新生活,努力學習新文化的。”
“行了,你收拾收拾,之後就要和我回縣裏了。”胡師傅笑著說。
張新文問:“師父,你以後都在縣城了,不會回大隊了嗎?”
“也不一定,不過現在是要回縣裏複命的。”胡師傅笑著說。
張新文握了握拳頭,“師父,我還有個弟弟,他還需要我的照顧,我要是去了縣裏,就沒辦法照顧他了,我可能不能和你去縣裏了。”
“你弟弟他多大?”胡師傅直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