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主任一聲招呼,我敢不來嗎?”
進來的男人叫田當歸。
原漢東市中醫院醫生,後來自己下海,開辦了一個中醫診所,生意很紅火。
何光榮叫他過來,其實是想死馬當活馬醫。
他和田當歸喝過幾次酒,對田當歸的本事有所耳聞。
“田老弟,聽說你針法了得,正巧老哥哥這裏有這麼一個病人,還請田老弟幫忙看一看。”
“何大主任,不是我自吹,我這針法師承杏林董家,董川炎!深得精髓!”
董川炎是董川靈的二弟。
董川炎是董家老二!
本事略遜色董川靈。
田當歸在介紹自己時,必將董家老二放在嘴上,以董家外門弟子自居,借以招徠病患。
其實他不過跟隨董川炎幾天,學了幾種常見病症的七針圖譜,並且到現在也沒有在體內練出真氣,更遑論用真氣入針,治病救人。
“早就仰慕田老弟的董家七針,今日有幸,讓我們開開眼界!”
“沒有問題。”田當歸說起謊話,臉不紅心不跳。
何光榮暗喜。
“還請田老弟出手。”
“好說。”
田當歸嘿嘿一笑,背起手,裝腔作勢地走到青羅鎮這個女病人的床前。
幾個小護士分出一條縫,讓他瞧。
他虛眯著一對三角眼,觀察患者。
女病人名叫連翹,二十一歲,身材豐腴,胸脯高聳,皮膚略有些古銅色。
再細觀察,可見連翹麵容清麗,隻是此刻長發淩亂,沾了汗漬貼在臉上,表情猙獰,一雙黑烏烏的美目瞪得溜圓。
田當歸的舉動,刺激到連翹。捆在她身上的繩索與床沿發出“咯吱咯吱”的摩擦聲。
繩子深深地勒進連翹的肌膚,幾乎要鉗進了肉裏,又好像要下一秒就要崩開…田當歸貪婪地剮了眼連翹領口下的小麥色,故作鎮定道:“何大主任,這病情有些棘手啊!”
何光榮心道:不棘手,老子會找你?
“是啊,所以拜托田老弟你啊!“放心吧!”
田當歸從隨身所帶的針盒中,取出七根針。
他叫來旁邊一個胸脯上能放個手機的的小護士,“美女,幫我拿一些75%的酒精,我要給我的針消消毒。”
小護士雖然討厭這個男人三角眼下猥瑣的目光,但是知道他是何主任請來的救兵,也不敢多說,連忙倒了一些酒精給他遞過去。
田當歸接酒精的時候,故意在小護士手上摸了一把,才笑嘻嘻地去給針消毒。
小護士慌張地退了幾步,不敢聲張。
“何主任,還要多久啊,病人好像越來越激動了!”有人喊道。
何光榮焦急地詢問田當歸。
“別慌,就十分鍾,我給針消毒完,就去治病!”田當歸不疾不徐道。
十分鍾一到,田當歸取出消毒後的針,信步走到病床左側,醫護人員讓開一個位置。
“鬆綁吧!”
不鬆綁,怎麼脫衣欣賞……不是,救人!
所有人沒動,齊刷刷回頭看向何光榮。
何光榮脖子上的血紅的手印還清晰無比呢,按都按不住,誰敢放開這女病人?
“田老弟,患者太狂躁了,綁在身上的繩子是絕對不能解開的,你看看能不能先讓她安靜下來?”
田當歸暗罵了一句,心道:看來是西醫那些鎮定的藥不好用了,這才請我出馬。難道老子的針,比鎮定藥還好用?
我他麼都不知道!
田當歸道:“算了,那就綁著吧,我直接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