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假的，也能值不少錢吧？”江行舟道。
坐在他們前麵的人說話，他們倆都聽到了。
“不見得，這畫雖然牛逼，但是署名卻破壞了收藏價值。”
“署名？”
“對。”林長生所指的署名，就是孔大師也看不到，因為那署名，或者說是臨摹者的真實名字不在畫麵上。
兩人的話，雖然小，但如同前麵兩人說話他們聽見了一樣。
前麵人忍不了林長生的“吹牛逼”，轉頭怒氣衝衝道：“孔大師都鑒定好的，你算老幾，在這裏胡說八道？你說有署名，署名在哪兒？”
這聲音恰好高了些，周圍人都望過來，就是孔大師也不例外。
更有主持人和韓國光。
“小友，是你啊！”孔大師一怔之後，主動打起招呼。
坐在林長生和江行舟前麵的兩個人看來應該是孔大師的死忠粉，聽見林長生兩人說孔大師“又”錯了，終於是忍無可忍，回頭就差指著林長生的鼻子罵。
“你算老幾？”
林長生不等回答。
孔大師卻開了腔。
“小友，是你啊！”
林長生點頭，“孔大師。”
兩人隔著好幾排座位打招呼，幾乎是跨過了所有人。
這時，所有人都看見了林長生。
包括夏德林。
“真的是他！”
夏雪聽到這句話，把十二分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林長生的身上。
就是這個衣著普通，腰上係著一個油黃葫蘆，長發翩翩如玉公子的年輕男人，就是那個看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這小子，越看越帥啊。
夏德林瞥了眼女兒，心中一歎。
韓國光見反駁老師的人正是自己邀請到場的林長生，也有些哭笑不得，連忙給二人做引薦。
“老師，這位就是林長生先生。”
“林長生先生，這位是家師。”
“林長生先生，你說這畫不是昊道子畫聖的？”
“是。我說過。”林長生這會兒也沒必要不承認。
可聽到他親自說出這句話，會場上的人們立即炸了鍋。
這次，最激動的莫過於這幅畫的擁有者一一蒲郎特。
他指著林長生罵道：“大家別聽他的，這小子和我有仇，他故意這麼說的。“大家別誤會，我和他可沒仇。”林長生勾起嘴角一邊，戲謔道。
“―，你搶了我女朋友，怎麼沒仇？”
眾人一怔，這他麼不是應該討論昊道子這幅十指鍾馗圖是真是假的嗎？怎麼扯上女朋友了？
“蒲郎特，這麼說就沒意思了，我可沒搶過你那個寫日記的，叫方方的女朋友。”
“放屁，誰說她了？”
“那就更不對了，你在無中生有，暗度陳倉，憑空想象……”
林長生直接說起抖音裏的段子。
“這個不提，我現在就問你，你憑什麼說我家的畫是假的？你要是說不出來，我就“你弄死我。”
“哼，我才沒那麼傻，你要是說不出來，以後別纏著顧盼。”
“可以。”
林長生笑起來，反正他本來也沒纏著顧盼。
顧盼若是來找他，那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況且，他又不會輸。
“如果真如我所說，這幅畫不是畫聖昊道子的真跡呢？你怎麼辦？”
“我，我……”蒲郎特看了眼四周，尤其把目光落在了孔大師身上，最後咬牙道，“我把這畫送給你！”
“哈哈，我不白要，給你一塊！”
“哼！”
孔大師也忍不住說道：“小友，如果你有辦法辨別真偽，我願意虛心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