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長生說他有錢,林雯雯停止了哭泣,“真的嗎?哥,你沒有騙我?林雯雯有點不敢相信,前一陣子還聽她媽說,她哥雖然在大城市結了婚,可是一直住在女方家裏,寄人籬下的,日子也過得並不容易。
“哥什麼時候騙過你?再說了,這事事關咱爸的生命,我敢拿這事開玩笑嗎?”林長生一臉正色說道,“我這次回來,帶了三十萬,足夠給咱爸做手術了。他沒說他銀行卡裏麵有秦氏集團給的一千萬特別顧問費,他怕嚇到了林雯雯。
在雲安縣這個小縣城,一千萬是一個天文數字。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林雯雯終於破涕為笑,“爸爸這次有救了。看到林雯雯如雨後初霽的甜美笑容,林長生暗暗發誓,他這輩子,一定要保護好這個家,保護好自己的妹妹。
他再也不要看到妹妹哭,看到妹妹被人欺負。
“對了,雯雯,咱媽呢?”林長生發現自己到家這麼久,他媽還沒有出現,估計肯定是不在家。
“媽去大伯家了,她想去借點錢給爸做手術。林雯雯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說道。
聽到他媽去大伯家借錢,林長生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從小他就知道,他大伯一家都是勢利眼,隻知道巴結有錢有勢的人家,對於那些比較窮的人家,即使是有血緣的親戚,也愛搭不理。
林長生記得小時候,有一次他和他妹妹林雯雯在大伯家附近和一群小夥伴玩耍。
他親眼看見大伯買了一個大西瓜,切成一塊一塊的。除了大伯一家自己吃,他們還叫了兩個小夥伴過去吃。
但這兩個小夥伴不是林長生和林雯雯,他們一個是居委會主任的兒子,一個是搞工程的大老板的女兒。
到了晚上五六點,林雯雯做了點飯,兄妹兩人吃了。
林長生他媽朱玉梅一直沒有回來。
到了七、八點,林長生覺得有點不對勁,有點擔心,決定去大伯家看看。
他大伯家離林長生家並不遠,走路十幾分鍾就到了。
林長生大伯家住的是一個帶院子的三層小樓房,林長生到時,看到那院子圍牆最近應該剛剛翻新過,磚石油漆看起來都很新。
林長生並沒有立刻從大門進去,因為他一直不怎麼喜歡和他大伯家打交道,他想著這次能不進去,就最好不進去了。
剛好,林長生在院子圍牆外麵,隔著一個窗戶能看清裏麵的情況。
隻見他媽朱玉梅站在小院中間,他大伯林友權,大伯母鄭春麗好像是剛從外麵回來。
“大哥、大嫂,你們終於回來了,我等了你們一個下午了。朱玉梅看到林友權、鄭春麗,從原本擔憂的臉上擠出幾個笑容,笑著說道。
“你還真是像個狗皮膏藥,我們躲了你這麼多天,還是躲不掉。”鄭春麗一屁股坐到一張凳子上,冷著個臉,陰陽怪氣道。
“大哥,大嫂,這次你們一定要救救友德,他的病不能再拖了,醫生說這個月必須手術,不然腫瘤細胞擴散,再手術就晚了。可是手術費需要十萬塊,我東拚西湊,才湊夠了八萬塊。朱玉梅也顧不得鄭春麗甩給她的臉色,帶著哀求的語氣說道,我求求你們,借給我兩萬塊錢,等友德渡過了這次難關,我們倆做牛做馬,也會把錢換給你們的。“還?你們倆拿什麼還?”鄭春麗一臉不屑說道,“靠你們兩個一把年紀去賣血還?還是靠你那個做上門女婿的兒子還?又或者讓你那個工作都找不到的女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