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北營被通知來開會,早一步,先到了會場。
“不會是什麼中醫吧。嗯……”馮立為嫌棄的搖了搖頭,“如果是中醫的話,那就算了。
這中醫沒有西醫科學,完全沒有病理學支撐,不行,不行。”
“感謝馮老對我西醫的支持。”那幾個領導中,一個精神矍鑠的老頭喜笑顏開,正是李秘書長,李孝輕。
李孝輕看都沒有看林長生,就定了基調,“鍾鳴啊,我知道你心急,想盡快找出治療血毒瘤的辦法。可你也不能走這種捷徑啊。我剛才還以為是你的雙塔實驗室找出了辦法,沒想到你,竟然拋開西醫去相信什麼中醫。唉”
李孝輕不住地搖頭,就連衛生部長和並州省長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鍾鳴啊,別鬧了,我們都還有急事兒。大家散了吧。”馮立為,李孝輕兩人一揮手,周圍的人全都起哄的噓了起來。
“馮主席,李秘書長,我覺得這樣不公平。”
一道怯生生女聲傳了出來。
馮立為皺著眉頭轉身,一看是中醫那個方陣裏麵的一個小姑娘喊的,正是嶽禮。
“你是誰啊,懂不懂規矩啊,現在學中醫的人都這麼放肆了嗎?我讓你說話了嗎?”李孝輕率先發難。
嶽禮這丫頭被李孝輕的話噎的差點哭出來,眼淚已經在眼眶中打轉。
“保安在哪裏,怎麼能讓這些人進來。他們有什麼用?我們是在這裏討論血毒瘤的醫治辦法,他們這些中醫來幹什麼。”李孝輕輕蔑的說道。
“就是不公平。”嶽禮麵色蒼林,咬著嘴唇,左手袖子抹了一把眼睛,不甘示弱的說道,“中醫傳承了數千年,憑什麼說中醫不行?要是中醫不行,老祖宗是怎麼活下來,繁衍生息,這麼大一個國家?”
“嶽禮,你閉嘴。”嶽北營沉著臉站了起來,“中醫行不行,誰說了也不算,我輩中醫人才凋零,是我們不爭氣,怨不得別人,我們走。”
“走?走哪裏?”李孝輕快步走到了嶽北營麵前,指著他罵道,“嶽北營,你今天要不說話,我也許就會放過你,既然你說了,那好,正好,我代表華國醫學界天下協會,正式通知你,介於你們中醫在這次血毒瘤爆發後,毫無作為的實際表現,從今之後,中醫退出華國醫學界,不準你們中醫在華國行醫。”
嶽北營不自覺地向後倒退了幾步,跌坐在椅子上,“來了,果然還是來了。”
“小猴子,你在說什麼胡話?你忘了你的出生了嗎?”
“我沒忘記。”
李孝輕大手一揮,“我們師兄弟幾個,隻有你還堅持中醫,你的幾個徒弟,如今隻剩下了一個,還堅持中醫,而且,就是你的女兒。”
“不是我不給你機會,給中醫機會,是你們自己不中用。你想想你老婆是怎麼死的。”
“李孝輕,我不準你說瑩瑩。”嶽北營吹胡子瞪眼,雙眼已經變得通紅。
李孝輕冷笑,“怎麼著,說到你的痛處了?連自己的老婆都救不了,你還學什麼中醫,這中醫,就是巫術,就是糟粕,就是我們華國愚昧落後的裹腳布。”
李孝輕的話極重,深深地刺痛了嶽北營的心。
是,他是沒用,中醫是沒用,如果他有那林長生一分的天賦,如果他要是能學會那太乙神針。
“取消就取消了吧,先把華佗杏林苑的名字改一下,學校裏麵幾乎都是西醫了,叫個這名字幹嘛?把原先給中醫的錢,都投到西醫上。我們華國是有錢,但要用到刀刃上。這次血毒瘤,就是因為國人對西醫不夠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