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當時被恨意衝昏了頭,卻忘了,我不僅是白熙的媽媽,也是你的媽媽!”
她抬起手就要衝自己的臉上抽去。
現在無論說什麼都已經晚了,她已經站出來了,就一定會把他們的事情處理妥當。
樊語直接伸手擋住了她的動作,搖搖頭開口道:“事情的發展是每個人都難以預料的,更何況如果我不出現的話,弟弟的病恐怕就沒辦法了。”
萬芳說不出一句話來,隻能拚命的掉著眼淚。
樊語把頭轉向病床上的人,聲音溫柔地開口道:“我不能在這裏呆太久了,他們會起疑心的。”
“姐姐,我會好好治療的!”樊嘉重重地點頭。
萬芳下意識的就要送她,樊語不動聲色地搖搖頭,關上門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她避開洶湧的人潮,費盡千辛萬苦來到了自己的車邊。
重重歎了一口氣,她煩躁地捏了下自己的眉心。
樊嘉的病很多醫生都束手無策,隻能靠藥物和機器吊著命。
但是這些都不是長遠之計,藥物的副作用隻會讓他的身體虧空得更加厲害。
如果想要完全治好他的話,或許官裴卿有辦法……
想起他,樊語才想到了那個莫名其妙被他塞進口袋裏的佛珠。
她清清楚楚的記得,在給她治療的那段時間裏,這串佛珠一直都帶在官裴卿的手上。
因為他的胳膊又細又白,所以即便當時樊語清醒的時候並不多,這串佛珠卻一直烙印在她心中。
他為什麼會把這個東西給自己呢?
正要拉開門的動作停了下來,她把手伸進口袋裏,緩緩掏出了那串佛珠。
這串珠子一看就被帶過很長時間了,上麵殘留著歲月的痕跡,每一顆珠子都被盤的散發著質樸柔和的光芒,看起來就散發著悲天憫人的味道。
她仔細觀察了片刻,官裴卿說讓她把珠子打開,可是這一個個珠子眼瞧著都是實心的,怎麼可能打開!
別是逗她的吧?
但現在的情況也不允許她思索那麼多了,她隨手把珠子塞進了包裏,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給他。
就在這個時候,她卻忽然看到了一條新聞推送消息。
說是這個醫院前麵的路上發生了一起車禍,被撞的人傷勢嚴重,已經就近送到了醫院,至今生死不明。
而這個人就是之前才剛剛報道過的,毆打妻兒的樊坦!
一時間各種陰謀論甚囂塵上。
很多人都猜測這個司機其實是社會上的正義之士,看不慣樊坦的做派,所以才主動出手懲罰。
更有不少人直言撞得好,像他這種社會渣滓死不足惜。
樊坦在這個關節上出了車禍,對於她來說自然是好事。
她甚至恨不得這個人直接死了算了。
可是他出事卻並不能讓她的心中輕鬆,因為這一切都太過於巧合了!
樊語掏出手機給那個神秘人發了短信:“事情是你做的?”
那邊的人卻遲遲沒有回應,沒有前幾天溝通計劃時的熱絡。
可不管幕後的人是誰,樊坦現在出事,那至少證明有人一直在後麵觀察著她,甚至對她的事情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