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承瑾狹長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的神色,身子微微前傾,正打算直接把她推開。
可就在即將伸出手的瞬間,他卻忽然注意到了樊語投過來的眼神。
結合起剛才她的擔心,他自然而然地把這個眼神給誤解成了吃醋。
權承瑾心念一動,眼中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伸到一半的手又收了回去。
宮千俞的眼中也劃過一抹諱莫如深的神色,壓下了唇角一閃而過的笑意。
“我再警告你最後一遍!”那個張總咬緊牙關,從齒縫裏迸出這幾個字來了,“過不過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會犯了!這個工作對於我來說真的很重要!我求求您不要打我,也不要趕我走!”
彌雅瘋狂地掉著眼淚,委屈至極地開口,“我的父親早逝,媽媽病重,現在還躺在ICU裏,每天的治療費都要上萬,如果我……”
“別在我麵前賣慘,這個世界上比你慘的人多了去了!別以為說一兩句好聽話,我就能原諒你的蠢貨行為!不想死的話就趕緊滾過來!”
他們的世界根本就沒有什麼憐憫心,更討厭這種賣慘的話。
那張總怒目而視,索性直接親自上手,打算把她給扯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隻字未發的權承瑾卻忽然伸手擋了一下。
他修長緊實的手臂橫亙在空中,這個動作就像是無言的維護。
在場的其他人均是一愣,目光齊齊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老婆還在身邊呢,就這樣堂而皇之的維護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
這不明擺著不利於家庭的和諧嗎?
權承瑾微微掀起唇,漠然的從嘴裏吐出幾個字來:“差不多可以了。”
彌雅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瑟縮著身子,整個人都躲在了他的身後。
她小幅度的搖著他的衣擺,小聲地哀求道:“您救救我吧,求求您了……如果有別的方法,我也斷然不會做這種工作的。”
“可是現在騎虎難下,如果沒有這個收入,我媽媽就會從醫院裏被趕出來。她不能死,我隻有媽媽了!”
她現在的這個動作,讓溫舒潼終於看清楚了她的臉。
也讓她確認了,確實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孩子,剛才的那個熟悉感也隨之消失了。
這個女生長得也算是漂亮,可是聲音卻不大好聽,聽起來異常的粗噶,像是被什麼東西熏壞了似的。
“權總,你根本就不必心疼這種人。出來賣就出來賣,還編什麼淒慘的故事,難不成還想讓我們給她捐款不成?”
張總嘴上說的狠厲,卻也不敢再伸手去扯她。
畢竟現在她被權承瑾護在身後,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一旁的宮千俞輕笑一聲,調笑道:“真不知道該說你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你就算想要求助,應該找我這種長得帥脾氣又好的。怎麼偏偏就找到了整個海市最難惹的權總?”
權承瑾慵懶的掀起眼皮,冷厲的目光緩緩的落在了宮千俞的身上。
他毫不留情的揭穿道:“你一開始怎麼沒有開口?”
“現在開口也不遲。”宮千俞嬉皮笑臉地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