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承瑾原本就已經被她剛才的話激怒,現在聽了這句話更是在她的心口上火上澆油。
他冷笑一聲,看著麵前的樊語,狹長的眼睛中滿是嘲諷的神色:“你可真是好啊。看來上一次的事情還沒有讓你長記性,還覺得自己能逃!”
說完之後,他便不顧她的反應,直接將人打橫抱起,不由分說的往前走去。
“放開我!”一股巨大的恐懼席卷上她的心頭,樊語拚命的掙紮了起來。
可是剛才落水,已經幾乎耗盡了她所有的力量。
她掙紮的力道,在權承瑾鐵箍一般的手中簡直是不值一提。
不僅如此,剛才她因為嗆了不少的水,現在每一次的喘氣都會有種火灼一般的疼痛。
越是這樣大聲的呼喊,這種疼痛就加重幾分,就連嗓子也沙啞了起來。
她是一個歌手,嗓子是他最珍貴的寶藏,如果要真的因此壞掉了,以後再想重新出道怕是難了。
她的退路本就少得可憐,若因此再被封掉了一條,以後脫離苦海的機會便愈發小了。
痛苦地閉了下眼睛,心如死灰一般地閉上了嘴,任由權承瑾把她帶到了樓上的房間。
看到她這副蒼白而脆弱的模樣,權承瑾心中也不由得有些動容。
他原本打算狠狠把人丟在床上,可最後一瞬間,還是如同對待珍寶一樣,輕輕把她放了上去。
但臉上冰冷的表情卻沒有融化分毫,他修長的指尖劃過她的下巴,冷冷的開口道:“我想你應該明白我想做什麼了。”
從出差之後,他們兩個在並沒有住到一間臥室裏去。
而且他也再也沒有強迫她做過不喜歡的事。
不過看今天的情形,她覺得自己應該是躲不過了……
樊語閉著眼睛,身子微微顫抖著,秀麗的臉蛋上滿滿的寫著抗拒。
權承瑾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在她身上流連了片刻,眼中帶上了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溫柔。
一開始,他覺得自己喜歡的應該是變化了之後的林言嫵。
可是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之中,他才發現,自始至終他喜歡的都隻是樊語一個人而已。
當初他喜歡林言嫵,也不過是透過她的皮囊,在看另一個靈魂。
就連當初他愛白熙的那種錯覺,也是建立在以為當初救了自己的人是她罷了。
原來生命兜兜轉轉,出現在他人生中的都是她。
也隻能是她。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再讓她逃離!
更不允許她隨意地輕賤生命!
就在他發愣的時候,樊語的心中卻帶著一絲的疑惑。
如果是在平時,權承瑾恐怕早已經欺身上來折辱他了。
如臨大敵地等待了許久,她卻遲遲不見身前人的動靜。
緩緩的睜開眼睛,卻發現權承瑾的眼中帶了幾分繾綣,竟目不轉睛的在盯著自己的臉。
這樣溫柔的表情竟跟數年前,初遇時一模一樣。
樊語的心髒沒由來的失控了一秒鍾,不受控製地漏了一拍。
注意到她的眼神,權承瑾才迅速恢複了平靜,眼中的霸道和控製欲一閃而過,冷聲開口道:“看什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