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到了別墅之後,她就喪失了大部分的鬥誌。
她曾經的步步為營、運籌帷幄,全部都用在了權承瑾的身上。
但是自從無法跟他針鋒相對之後,她就懶得跟任何人耍這種不入流的心眼。
可是這個彌雅實在是太可疑了,如果她不防備著,那麼日後有可能就會成為捅在她身上的刀。
她就算是要做傻子,就要做一個通透的傻子,而不是被蒙在鼓裏的蠢貨。
差不多時間已經可以了,她拚盡全力將窗戶撬開了一條縫隙,把手伸了出去。
其實她心裏知道,這個上麵早已經被權承瑾給封死了。
能翹開著一條縫隙已經屬實不易,想要從這個窗戶裏出去一個人,簡直是難上加難。
更何況樊語心裏也清楚,她根本就無法逃開。
就算是走了,她身上還擔著一個罪名,隻要真相一天不清楚,她就是個罪人。
還有被他們留在老宅的小莊……
每一件事都是扣在她心上的牽絆。
果不其然,窗縫才剛剛被人撬開,外麵就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彌雅故作焦急的聲音響起:“這幾天林小姐不知為何,總是一個人把自己關在她的房間裏,無論我怎麼叫她都不聽。然後今天早上,我無意間發現她的窗戶邊沿上有被利器劃過的痕跡……”
“她手裏為什麼會有利器,你們這些人是怎麼看她的?”權承瑾低沉的聲音宛如從冰水裏撈出來似的。
哪怕還隔著一扇門,樊語就已經感受到了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
更別說站在她旁邊的其他人了。
她嚇得聲音都帶了一些哭腔,顫顫微微的開口道:“我也不知道,我私底下偷偷查了一下,並沒有查出什麼東西來。”
“而且我覺得以林小姐的性子,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衝動的事情,或許隻是我的錯覺……”
樊語在心中冷笑了一聲,看來她還知道給自己留條後路。
但是她說這些話的行為,恐怕就已經暴露了她的不簡單。
話音才剛落,門外忽然響起一聲巨大的踹門聲音。
權承瑾的聲音森冷至極,幾乎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來:“開門,別逼我闖進去!”
樊語依然不動聲色,她輕輕一躍坐在了窗沿上,然後把自己的手給伸了出去。
“這到底該怎麼辦呀?不會是我的猜測要成真了吧!”彌雅擔憂至極地開口道。
又一聲巨大的動靜,門幾乎是不堪重負,轉瞬間那門鎖就搖搖欲墜起來。
彌雅在門外焦急的開口道:“林小姐!您開門啊!別做傻事!”
“讓開。”權承瑾冰冷的聲音響起,應該是把她推到了一邊。
緊接著他便蓄起渾身力量,又是一腳狠狠踹了下來。
門鎖終於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壓力,哢嗒一聲斷掉了,門直接應聲而開。
權承瑾剛剛從公司回來,身上還依然西裝革履,這一身高領襯得他越發氣度不凡,清貴逼人。
若不是他此時臉色鐵青難看,整個人堪稱是風神俊秀。
他們才剛剛進門,入眼便看到的是樊語坐在窗沿,幾乎將整條手臂都伸了出去。
這個動作看起來就是在費盡力氣撬開窗戶,儼然是打算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