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的那一頭,再一次長久的沉默起來。
打電話的時候,即便對方沉默,也能聽到些許的聲音,心中至少還有一些底。
可是這根本就不是打電話,一切都是她單方麵的等待。
樊語的掌心再一次浸出汗水,整個人的神經都緊繃起來。
剛才她說的那些話也隻是貿然猜測,如果預估錯誤的話,或者說她對於宮千俞來說根本沒有那麼重要,那麼一切都是白費的。
她必須得在宮千俞那裏無可替代,能做到白熙做不到的事,他才會不顧一切的出手幫自己。
又過了十幾秒之後,宮千俞才輕笑一聲,緩緩的開口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權承瑾為了你已經在一條道路上越走越偏了。”
“我聽說他為了你跟公司的股東們起了矛盾,你能幫我做的,就是繼續激化他們的矛盾。”
不必說,這種內部的消息一定是白熙傳遞給他的。
樊語有些驚詫的開口道:“就這些嗎?其實從我出現的那一天開始,就已經是在激化他和股東的矛盾了。”
“是,所以你現在做的很好。好的我根本就挑不出一點的毛病,來要求你多做些什麼。”
玩具紅著眼睛發出一聲詭異的笑聲,“你現在就先按我說的辦,最好讓他跟股東們的矛盾到不可調和的地步。”
樊語應了他的話之後,又輕聲開口道:“我已經把我能做的告訴你了,可是你能給我什麼呢?”
“自然是如你所想,幫你掃清一切的障礙,而且等你出來之後,所有事都不用擔心,我會幫你處理好一切。”
說完之後,他又感慨似的,輕歎一聲,緩緩道:“我覺得我們兩個天生就是最合適的合作夥伴,彼此不用做太多的努力,就能幫對方達成最想要的東西。”
“上一次的計劃實施得並不完美,我希望這一次能夠真正的做到無瑕,否則的話,我可就沒有這麼好脾氣了。”
玩具裏傳出來的聲音格外詭異,雖然是在感慨,卻透著一種古怪的危險。
樊語猶豫的張了張嘴,又把自己想說的話給咽了下去。
她很想問火災的事,是不是跟他有關。
為了能夠更重的打擊權承瑾,所以才不惜用那樣的方式推她下水。
但是現在他們兩人之間是合作關係,至少還得表麵上維持著太平,不能徹底撕開臉麵。
如果她貿然問出口的話,宮千俞會不會回答她是一回事,因此增加了兩個人之間的裂縫就不劃算了。
樊語重重地吸了一口氣,把那個呼之欲出的問題給咽了下去。
她臉上掛著一抹端莊的笑容,開口道:“你放心,他禁錮我的這段時間,我早就恨透了他,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那既然如此,就合作愉快了。白熙能給你提供的幫助隻是皮毛,我希望你權衡利弊之後,適當的學會放棄。”
她最後一句話尾音上調,甚至帶上了幾分輕慢的語氣。
宮千俞瞬間就明白了,她跟白熙之間應該也是結仇了。
他很是識趣地開口道:“好的,我明白了,你們女人之間的紛爭就跟我沒有什麼關係了。請自便吧,林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