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顧自的滿臉瘋癲的笑著,拖著身上的鐵鏈,緩緩地往宮千俞走來:“宮總,你其實今天就是來救我的對不對?你覺得我還有用處,不想就這樣放棄我是不是!”
白熙拚命的往前探著身子,指尖隻差一點點就能碰到宮千俞的衣擺了。
她的指甲縫裏滿滿都是黑泥,指甲早已經長的過分,但卻沒有機會修剪。
跟宮千俞那不染纖塵的衣服對比起來,簡直是慘烈。
宮千俞的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他的腳在地上輕點一下,椅子往後拉出去了一段距離,恰好讓白熙碰不到。
他從口袋裏摸出一支煙,噙在口中,淡然地開口道:“你現在的身份還是很危險,我不能放得出去,你是想進監獄,還是待在這裏?”
白熙就像是一個在死亡線上的人,好不容易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她原本以為能夠得到拯救,卻沒想到一切都是鏡花水月。
白熙的表情忽然變得古怪至極,眼中噙著絕望又瘋狂的眼淚,歇斯底裏的開口道:“我呆在這裏和活在監獄中有區別嗎?隻不過是換一個地方當狗罷了!”
宮千俞忽然抬起腿,用腳勾著他的下巴,森冷的開口道:
“雖然你現在惡心得我連一下都不想碰,但在監獄裏麵,你這身子可是個好東西。會有無數的男人想方設法的得到你,然後用各種各樣殘暴的手段防止你懷孕……”
“夠了!”白熙顫抖著手捂起自己的耳朵,厲聲打斷他的話,“你不要再說了!”
“既然不想聽,那就乖乖聽話。我費盡千辛萬苦給你造了這個身份,你要珍惜,不要不識好歹。”宮千俞臉上的表情柔和了幾分,緩緩的抽回了自己的腳。
“可是我要的不是這樣的生活,我想出去,我不想悄無聲息的死在這裏!”
白熙又忽然哭了起來,“你想辦法救救我好不好,哪怕沒有自由,我也不想在這狗窩裏麵。”
“下次一定。”宮千俞微微眯起眼睛,“我會想辦法跟他們說,讓他們好好照顧你的,不會再讓他們這樣虧待你。”
“之前你也是這麼說的,可是結局呢?!”白熙被他這敷衍的話徹底擊垮,張牙舞爪地就撲了上來。
“你逼迫我吸這笑氣,就是讓我產生依賴,永遠像狗一樣在你這裏搖尾乞憐!”
“我這是讓你快樂,你有那麼多痛苦的經曆,不快樂一下怎麼行呢?”他依然用無賴的語氣解釋道。
就在這個時候,白熙忽然從身側的床上摸出一把刀來。
宮千俞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伸出手就要擋格。
可白熙臉上的表情卻忽然變得卑微起來,她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像獻寶一樣舉起刀,顫抖著聲音開口道:
“宮總,既然你不願意放我離開,那我們就折中一下你幹脆殺了我,讓我別在經曆這一切了好不好?我反正什麼都沒有了!”
樊語心中清楚,他不敢放白熙出去,就是害怕她會對其他的人說出實情來。
但他也不敢讓白熙死,因為這樣的話,一切都死無對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