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白熙受大了刺激用死來拉他們下水,樊語無話可說。
但眼下的境況明顯超出了白熙的能力,以她的智商,想要做出周密的計劃可不容易。
警方前腳確認白熙咽氣,追上宮千俞的車子帶他們回警局,後腳記者聞著腥味趕過來,像是早有預料般提前安排似的。
隻是白熙被囚禁在那種地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怎麼可能有這種手段?
宮千俞被白熙擺了一道,心裏憋著氣,一拳錘在座椅上,厲聲吩咐,“把療養院那個負責看守白熙的,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來!”
下一秒他把目光挪到樊語身上,暗含威脅地警告道,“如今咱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白熙的事你若對外界透露半分,你的下場隻會比她還要慘!”
一天之內宮千俞接連被兩個女人利用,甚至牽扯上了人命,精神隱隱處在崩潰邊緣,在樊語麵前也維持不住以往的溫潤風度。
樊語輕笑,眼底透著明顯的疏離,“看來宮總對我真是半點新信任都沒了,你別忘了,我也是嫌疑人之一,甚至比你的嫌疑率還要高,到底誰吃虧還不一定呢!”
宮千俞心思多疑,近來樊語還發現他的脾氣越發喜怒無常,也不知是不是之前在她麵前偽裝得太好,本性逐漸暴露。
她清楚宮千俞之所以選擇她,不過是因為她利用價值高,等到了她絲毫沒有用處的時候,就是踹開她的時候。
即便如此,樊語也從沒想過在宮千俞麵前低一頭。
“今天這事我和宮總誰都撇不開,你放心,我不會蠢到把這種事說出去,不過眼下也的確要在這方麵做個聲明,把車在前麵十字路口停一下吧,我公司的車在後麵跟著。”
宮千俞擔心樊語耍什麼花樣,但她到底是公眾人物,出麵做個澄清,輿論也許會少一點。
“你最好清楚該做什麼!”分別前,宮千俞冷聲警告了一句。
樊語自信地挺直脊背,完全不再怕的頂了回去,“我可不像宮總的那些女人一般沒腦子。”
一時間,宮千俞竟分不清這是在罵他的女人還是罵他,他瞪了樊語數秒,冷臉吩咐司機離開。
樊語上了自己的保姆車,笑容褪去,看向一旁的趙勝賢,“你怎麼來了?”
“咳,我不放心過來看看!”趙勝賢不自在地揉了揉鼻子,小心地覷了兩眼樊語,按耐不住地問出心裏話,“白熙的事和你沒關係吧?”
“有關係。”
樊語一言落地,趙勝賢的心跟著提起來,就聽樊語繼續道,“我這不是被警方當做首要嫌疑人了。”
趙勝賢差點被自己提起來的一口氣嗆道,討饒道,“姑奶奶你說話能不能不要大喘氣。”
“你扔下公司過來,難道懷疑我殺了白熙?”
樊語目光輕飄飄地瞟過去,清澈的眸子莫名讓趙勝賢有種心思無處遁形的尷尬。
他不自然地避開樊語的視線,煞有其事地清了清嗓子,“我知道你不是衝動的人,這事既然和你沒關係,公司會盡快幫你澄清,不會影響到你接下來的工作。”
樊語欲言又止,遲疑片刻,揉了揉漲痛的太陽穴,歎了一聲,“這事恐怕沒那麼容易解決,你盡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