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隔空相碰,樊語淺笑了下,不再多言。
宮千俞敷衍地和劉總客套了兩句,正欲帶著樊語離開,一道不和諧的聲音橫穿進來。
“喲,這不是宮總嗎?”
著銀灰色定製高級西裝的瘦高男人,慢悠悠地走了過來,戲謔的目光精準地落在樊語身上。
打量貨物般的視線讓樊語心生厭惡,她麵上不動聲色地回望過去。
“這不是大明星樊語嗎?前幾天頒獎典禮上替權承瑾澄清的人是你吧?”
瘦高男人嘖嘖兩聲,幸災樂禍地睨了眼宮千俞,話裏有話地嘲諷道,“宮總可真大度,佩服!”
樊語蹙眉,睨了眼沒甚表情的宮千俞,麵上保持疏離的淡笑,“我去下洗手間。”
這人明顯衝著宮千俞過來的,樊語不想惹上一身腥。
盯著樊語窈窕身影,瘦高男人戲謔地吹了聲口哨,揚聲道,“這盤條正順的身材,怪不得宮總被打了臉,仍舊一臉舔狗的模樣!”
“你說她忘了權承瑾沒有啊?別是心裏有著權承瑾,把你當個備胎?”
若不是場合不對,宮千俞早就一腳踹過去。
樊語替權承瑾澄清的舉動,無疑是他心上的一根刺,被人明晃晃挑出來還要在傷口上撒鹽,他忍耐度幾乎為零。
額角青筋暴起,宮千俞揉了揉下太陽穴,輕嗤,“秦少有這時間操心我的事,不如多努力運營公司,沒準還能有點進賬補貼下公司保潔。”
麵前這位秦家少爺也是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主,年輕氣盛想要闖出一番事業,卻開一家公司倒一家。
絡文倒下,京溪以迅猛的姿態闖進海市眾人的視野,打了妄圖分權家一杯羹的人一個措手不及。
秦思宇是其中之一,他的公司隻需要一個項目就能起死回生,偏偏被宮千俞搶在前頭,為此他被自家老爺子揪著罵了幾天,還被拿來和宮千俞做比較。
至此梁子結了下來,逮著宮千俞吃癟,秦思宇恨不能多踩兩腳。
被戳到痛處,他差點咬碎一口銀牙,陰惻惻地冷笑。
“我那點事算什麼,可比不上宮總厲害,前腳喜歡的女人為其他男人說話,後腳就牽扯上人命官司,多稀奇啊!”
他聲音不小,足可以讓周圍的人聽見。
無數目光看過來,宮千俞倏爾笑了,晃了晃手裏的香檳,上前一步,陰冷的嗓音壓得極低,“你想死嗎?”
秦思宇隻覺一股寒意直衝天靈蓋,眼裏晃過一抹驚懼。
刺耳的嗤笑聲把他從恐懼中拽了出來,驚魂未定的眸子中映照著宮千俞戲謔不屑的臉。
“開個玩笑而已,秦少不必緊張。”宮千俞輕拍了拍秦思宇的肩膀,微翹的嘴角漾起嘲弄。
秦思宇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被耍了,火冒三丈正要發作,一杯酒水毫無預兆地潑在了他昂貴的西裝上。
“你眼瞎嗎?”他怒不可遏地瞪向灑了他一身酒水的人,對方還處於怔愣中,被罵了句登時嗆起了火。
“會不會說話?”
火焰味濃烈,眼看著局勢惡化,宮千俞默不作聲地退到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