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好多電線上麵還搭著濕漉漉的衣服,正往下滴著水。
光是這樣的場景,讓人看起來都覺得膽顫心寒,因為危險就藏在每一個縫隙之中,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事情剛剛發生的時候,據說這裏幾乎要被記者們踩踏了門檻。
有些人為了能夠采訪到小女孩,偷偷藏到人家家裏,把攝像頭伸出去偷拍,隻為了能夠拿到一手的消息。
但是這兩天絡文的冷處理,再加上其它新聞層出不窮,熱度轉瞬間就降下來了不少。
隻剩下一些帶節奏的人在網絡上引戰,使勁把權承瑾塑造成一個吃人血饅頭的冷漠資本家。
而這件事情背後真正的受害者,已經有很少人關心了。
這才兩天,女孩家門口就已經門可羅雀,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熱度。
樊語輕輕吸了一口氣,敲開了他們家的家門。
出來開門的是一個穿著樸素的大娘,她臉上帶著激動的笑意開口道:“哎呦,你是好心人對吧?”
“這裏有兩天都沒有來人了,孩子的事情現在還沒有解決,那叫什麼權什麼瑾的,現在還在逍遙法外!你們可趕緊再把事情報道報道,不要石沉大海了!”
樊語輕輕點了點頭,看著她開口道:“請問您是?她的母親不是已經不在了嗎?”
“我是她的鄰居!”大娘熱心的開口道,“他爸爸現在不是進去了嗎?有沒有拿到權承瑾的和解書,現在人還在監獄裏蹲著呢!”
“我就先在這裏照顧她,等她爸爸回來了再說,可憐的孩子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熬出去……”
鄰居大媽說著,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擦了把眼淚忍不住掉下淚來。
樊語有些於心不忍,壓低聲音開口道:“之前事件上新聞的時候不是有過捐款嗎?為什麼現在還沒有動靜?”
“捐款又不是立馬就到賬戶上的,層層克扣下來,真到他們手裏也不知道有多少了,而且錢拿到手,說不定就等到猴年馬月去了!”鄰居大媽擺了擺手,“上麵的人哪裏知道他們的疾苦?”
說完之後不等樊語開口,她又歎著氣繼續道:“當資本家就是好呀,惹出了事情,找人隨便一頂就能夠解決了,下層的人就隻能永遠承受痛苦。現在人家拖著遲遲不肯簽和解書,孩子爸爸不肯出來,連買藥的錢都沒有了……”
樊語的皺緊眉頭思索起來。
權承瑾已經調查過背景的事了,也知道他們家的情況,為什麼一直沒有簽和解書?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房間門前。
廉租房一般都是兩層,但是這裏的人為了能夠多做些,就在上麵又延展出來兩層,還侵占了後麵的徒弟,又建出一片。
所以整個格局看起來混亂不堪,而且自建的屋子也搖搖欲墜,總給人一種隨時都要坍塌的感覺。
那個女孩子住的地方就是在一個違建到房子裏,小小的房間還生生分出了二室一廳。
剛剛走到門口,就聞到屋子裏傳來陣陣不太好聞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