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幾個字,張清妍似乎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就連聲音都幾乎隻剩下了氣音。
樊語皺了下眉頭:“你之前在天台上說的那些話,也是耳機裏的人教你說的?跳樓的事也是他指使的?”
張清妍點了點頭,幾滴晶瑩的淚水從她的眼中滑落下來。
看起來頗有幾分楚楚可憐。
“他們說,人們會選擇原諒一個將死之人。
“所以他們告訴我,在我站在天台上的一刹那,我就成了一個受害者,大家一定會原諒我所做的一切,也會相信我說的話。”
樊語沉吟的片刻,輕聲開口:“也就是說,那人讓你這麼做的目的,第一是為了讓你澄清黑料,第二就是為了要抹黑我。”
張清妍目光怯怯的看了眼權承瑾,遲遲不敢回應這句話。
她要是敢直接承認自己是為了抹黑樊語,權承瑾可能會放過她嗎?
樊語勸慰地開口道:“你不用擔心,他這次跟我一塊過來也是調查真相的,並不會針對任何人。”
說完樊語又若有似無的瞥了眼權承瑾,想讓他好好看看,他的形象在別人的心中留下了怎樣的心理陰影。
說到這裏,張清妍才輕輕鬆了一口氣,然後點點頭。
“確實如此,我不知道其他的兩個人會不會遭受他們利用,反正我的經曆是這樣的。”
“那兩個人的可能性應該不太大,雖然她們的黑料也比較嚴重,但是她們性格外放開朗,跟你的沉默內斂不太一樣。”
趙勝賢輕聲開口,“而且如果三個人都選擇在自殺的時候,抹黑樊語的話,反倒事情有些不真實。”
權承瑾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這個人對心理學倒還有些研究。”
張清妍不可思議的看了他一眼:“趙總,你原來對我們幾個也有觀察嗎?我還以為您的眼中隻有……”
“隻有樊語?”趙勝賢無奈地笑了一下,“那你們可就真的冤枉我了,我對所有人都是一視同仁。”
“隻不過樊語身上的資源太多,所以我的重心也不得不偏移,實際上你們位置都是一樣的。”
張清妍雙眸含淚的看著樊語,愧疚的開口道:“其實天台上說的那些話也並非我的本意,我隻不過是在他們的指揮下,把負麵情緒給放大了。”
樊語搖了搖頭,輕輕抓住了她的手腕,輕聲開口道:“你知道耳機裏一直對你說話的人是誰嗎?”
這個動作就像是無形的勸慰,給了張清妍不少的力量。
她沉吟了片刻,壓低聲音:“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偏差的話,應該是一男一女。其中那個女人的聲音我有些熟悉,應該……”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樊語握著她手臂的手忽然覺得像是有一股電流經過,蘇蘇麻麻地疼了一下。
樊語隻覺得身子僵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旁邊的權承瑾就已經察覺到了異樣。
他迅速的出手,一把斷開了她跟張清妍拉著的手,揚聲開口道:“小心!”
樊語明顯能夠感覺到那股電流在放大,權承瑾把她推開的瞬間,她像是被一個巨大的屏障給彈了一下,整個人就是一個踉蹌。